那意思很明了了——你递过来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你给我扇风吗?
终究是几乎日日见的关系,郅华雪这副表情一出来,姬迟月就清楚了知道了她的意思,顿时哑然失笑。
“殿下误会了,在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并不是这个意思。”姬迟月的左手搭在桌上,右手轻轻的给郅华雪扇风,“倒是缺了点冰块。”
姬迟月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到近乎呢喃,郅华雪像是听到了蚊虫在耳边随意嗡叫。
“你说什么?”郅华雪问他。
姬迟月却是摇摇头避开了话题:“殿下方才说的什么朝上的事情,我没听清楚,劳烦您具体说说了。”
“啊?哦,对对对!”被姬迟月这么一说,郅华雪于是想起来她还有事情没问他。
然后她将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再双手捧着下巴,手肘拄在矮桌上,认认真真的盯着姬迟月看。
姬迟月一边给郅华雪扇着风,一边敛下眼眸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思考时微颤的长睫落在了她人眼中,配上那张瞧着白净纯稚的脸是有多么动人心弦。
如他所料,郅华月一定会用他命人指控可以透出的漏洞来反击,不过显然他小看了这位峙国的嫡长公主,竟然可以做到反客为主,将司农的话头给压了下去。
要知道,他可是为了打击郅华月专门择选了中立派系的司农作为突破口的。
倒是没想到,郅华月还有这等才智,如此,倒是可堪为帝,若是他不是站在郅华雪一派的话,也许还会夸赞一下这位强势的长公主殿下。
不过很可惜,他们终究是是要站在对立面的,况且……
姬迟月眉目一凛,骤然抬头看往峙宫的方向,他不是在看峙宫,而是透过峙宫,在看里面那个上了一甲年岁的郅华雪的亲叔公,揽下峙国七八成兵权的皇太夫。
况且,抛开所有,姬迟月本身就与那个皇太夫不对付。
是以,皇太夫不想郅华雪做这个储君,做未来的女帝,他就非要让郅华雪登上那个位置,要给那个仗着自己岁数大的老男人一个好看!
想到这些,姬迟月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变了几变,而在一旁围观的郅华雪自然是满脸懵逼的,不过这姑娘只是空有野心罢了,本质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等到姬迟月从自己沉浸的思考中脱离出来,才发现郅华雪一直盯着他看,他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蒲叶扇子险些脱手。
“殿下为何这般看着我?”姬迟月下意识仰后了些许,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离凑近来的郅华雪远一些。
“那还是因为,你好看啊。”郅华雪的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像是在印证她早前的种种越界举动。
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再过这样遮遮掩掩,与姬迟月之间隔着一层轻松可以打破的窗户纱的日子了。
“殿下谬赞,在下担当不起。”诚然姬迟月是因为郅华雪才来的西部峙国,可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在这样的当口,他不会接受郅华雪的爱念。
“殿下,”姬迟月再一次错开了话题,“这次朝上的斗争,您切勿掺和进去,不若在下未必能保您全身而退。”
话落,郅华雪明显皱了皱眉,她很是不满意姬迟月避重就轻的言语。
而姬迟月见状,忙道:“此次两位殿下交锋,殿下您须得避开锋芒,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明白吗?”
“你说什么?”郅华雪这次显然抓住了重点,“什么两位殿下,皇长姐跟云皇姐吗?怎么可能,云皇姐可是出了名的化外之人……你是说真的吗?”
上一刻,郅华雪还在怀疑姬迟月话里的真假,下一刻她就睁大了自己晶晶亮的眸子,表露出自己八卦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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