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先找个地方乘乘凉，一会儿我叫你再上来。”
张光明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梁三皮迅速递上一支刚买的红中，恭敬地给这位副所长点上，这才带着报信那子离开了办公室。
大门口。
守门的老头还板着脸拦在马明辉面前。
马明辉见多识广，懂得其中的门道，慌忙热情地打上一支烟，一脸堆笑地道，“大爷，我有三个朋友被派出所的人扣了，我是来这里领饶。”
“哦——你那朋友是不是两女一男？”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守门老头见马明辉笑得十分憨厚，还给自己打了一支好烟，脸上的冰霜立即就化解开了。
“对对对——那就是他们的汽车。”
马明辉一点头，又指着停在办公楼前的那辆耀眼的白色福特越野车道。
“那肯定就是他们了！”
守门老头扎了两口烟，淡然地吐了一个烟圈，然后指着院子里那幢三层高的办公楼道，“你去二楼副所长办公室找张光明，今杨所长去市里开会了，都是他在主事，你那几个朋友也是他带回来的，其中的细节他肯定清楚。”
“好——谢谢大爷！”
马明辉热情地跟守门大爷握了一下手，转身就要往大门里面走。
守门老头忽然又把他叫住，“回来，你得给我登个记，不然上方问起了我不好。”
“好的。”
马明辉一口应承，跟着守门老头走进狭的门卫室，在登记本上填上了自己的化名和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信息的身份证号码，这才大摇大摆地朝张光明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梁三皮刚带着弟离开，张光明还坐在办公桌前的老爷椅上，翘着二郎腿，悠然地吐着烟圈。
马明辉转过楼道，走到副所长办公室外面，抬头望了一眼醒目的标志牌，雷厉风行地走了进去，一脸堆笑地问坐在椅子上喷云吐雾的那个中年胖子，“您就是张光明副所长吧？我是来——”
“出去！”
话还没有完，张光明就黑着脸瞪了马明辉一眼，弹怜手中的烟蒂，凝声又道，“你不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吗？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那好，我去敲门。”
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如今有事相求，马明辉也只得忍下这口恶气，重新退回到房门边，装模作样地敲了三下房门，一本正经地问，“请问你是张副所长吗？我可以进来吗？”
“进！”
张光明最讨厌别人叫他副所长，马明辉这个家伙不但叫了，还连续叫了两次，所以从这子进门起，他就没啥好脸色给他看。
“我让你坐了吗？”
张光明见马明辉进了屋子后就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他那凹凸不平的老脸上很快又布满了阴云。
“我是怕我站着你就会一直仰视我！”
马明辉一声轻笑，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张光明面前。
四目相对，张副所长忽然感到一股阴森的寒意。
凭他二十年来的办案直觉，这个男饶一切都很深奥，他竟看不出一点儿眉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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