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笑。
“行了,快回去给连长洗脚吧。”刘树棠笑说。
帮连长洗脚,连里的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新闻。所以,田欣开心地道:“嘿嘿,还用你说。这洗脚啊,你就梦着未来的娘子帮你洗吧。”
“梦是梦啊,可惜还不知道我的娘子在哪个娘的肚子里哩。”刘树棠一本正经地说。
和田欣走入村街,龚破夭发现,街边的村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好象他这个连长不是国军的连长,而是从天外来的一样。
“他们是怎么啦?”龚破夭忍不住悄声地问田欣。
田欣神秘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你哪,战士们都把你吹成神了,他们还能不把你当成神看啊?”
“怎么神法?”
“不告诉你。”
“说不说?”
“不说。”田欣坚决地答。
龚破夭笑了笑,故意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说我拼刺刀厉害了,以一对五什么的……”
“才不是哩,都说你会飞。”田欣脱口道。
龚破夭“哈哈”地笑了起来。
田欣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忙“呸呸呸”了几声,然后娇嗔地对龚破夭道:“我真笨,就是经不住你的引诱。”
龚破夭却说:“谁引诱谁啊?”
田欣一听,兴奋地红了脸——
那日,龚破夭带着猎人赶跑了中村的特工队,回到寨里马上将寨人组织起来,处理死去亲人的后事。那些天,寨子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独他龚破夭不知累似地,到各家各户去安抚。直忙到半夜,才来到田欣的家里默默地陪伴着她。
依偎在龚破夭怀里,田欣悲伤的心感到了一种温暖。但她细腻的心,还是生出了一种预感:龚破夭很快就会离开自己了。
果然,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龚破夭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就小心翼翼地对她说:“欣欣,我要出山了。”
尽管心里早有这种预感,田欣仍然感到突然,感到他走得太快了,心禁不住一酸,泪水就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
“欣欣,我也不想离开你,只是——”
她不容他说下去,红唇一张,就紧紧地吻住了龚破夭。她知道,不管说什么,都留不住他。而且,父母之仇,她也期望着他去为她报……
但深深的爱又令她觉得,这一别就是千年。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用身子留住他的心。
于是田欣拉起龚破夭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龚破夭的手在她胸脯上颤了一下,继而便温柔地轻抚着她,将一股浓浓的爱意传入她的身心……
龚破夭说的引诱,当是说这一遭吧?
“可你坏死了。”田欣甜蜜地笑说。
我坏?我怎么坏了?龚破夭心道。
因为我的手没解开你的衣扣,和你继续革命下去吧?
田欣瞧了他一眼,分明象在说:“想得美吧你。不进洞房,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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