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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钢针朝田欣飞刺而至。
“老婆,小心呀!”龚破夭失声喊道。田欣咯咯一笑,“老公,放心。”说罢,双脚一撩一扇,钢针卟声、卟声落在瓦面,消失于无形。龚破夭如前泡制,撩瓦掷瓦。
但——
瓦片飞掷的暗处,并没如期传出“唉哟”的惨叫。
龚破夭心下一愣,马上又听声辩息,一连掷出十几块瓦片,却都只有瓦片碎裂的回声。
高手,遇着高手了。
龚破夭感觉不妙,顿高声喊,“老婆,咱不玩啦,咱撤。”
“不,老公,我才刚刚上瘾哩。”田欣回声道,“你不就失了一下手嘛?几个小毛贼,怕什么?玩哦,玩开心点。”
哟哟,我这老婆哟,不能玩,一玩就玩得疯玩得癫,心就像回到从前。龚破夭哭笑不得地想。然而,当他望着田欣婀娜多姿的身影,热血一腾,早忘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孤军切忌深入”的兵家之道,深吸一口气,紧跟在田欣的身后。
何况,他喊田欣撤,也不过是担心田欣所脱口而出的话。在他的心里,哪里有撤的意思?
黑影跳入一条巷,几个躲在暗处黑影正准备张网,捕获田欣。可田欣却只在他们头上飘过。他们仰头之际,正吃着龚破夭掷来的瓦片。有的额头开花,有的脖子几乎被切下,好一点的,也断脚断手臂。一阵鬼哭狼嚎。
“好玩咧,老公!”田欣笑道。
“好玩,好玩。”龚破夭也觉得自己像了猎人,心里亮得通透,不放过一个猎物。
不觉间已到了滇池边。
此时,黑影像是传出了哭音。
田欣讥道,“哭什么?哭爹哭娘都没用。一个女孩子家家,不找个好男人去嫁,安安乐乐过日子,偏出来疯。疯呀,有本事你就跟我疯到天涯海角去。”
黑影带着哭音道,“谁知道会遇上你这个鬼婆,死缠着人家不放。”
“哈哈,我是鬼婆?那你就是仙女喽。可惜你是个汉奸,人再美,心也黑,是中国人的败类。”田欣笑道,身形一变,飞如闪电。
龚破夭见罢,心下一乐,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女人之间比美,无疑是水火难容。以田欣的性子,她非将她擒到不可,以扯下她的面纱,看清她的真容。若是美过她田欣的,那罪,就有得受了。她会像猫玩老鼠地玩弄她,她会像蛇吞青蛙地慢慢吞噬她,一点一点地加深她走向死亡的恐怖。让她在恐怖绝望中死不瞑目。
瞬而,穿出一片树林,进入一处空坪,田欣一声娇嗔,“看你还往哪跑?”长臂袅袅而出,五指一张一合,便捏住了黑影的后脖。黑影还来不及“哟”一声,身子已被田欣掉转,面纱一下被扯掉。
星微月淡之下,一张清灵灵的脸蛋,灿若桃花,虽是眸闪泪光,眉锁绝望,仍可看出是一个青春照人、亮丽绝色的美人儿。
田欣看着也不由愣了一愣,显然是眼前的绝色人儿,美得出乎她的意料。
龚破夭嗖嗖地赶来,一眼望到妻子擒获的女孩,目光也不由一亮。
“老公,这美人儿可以吧?”田欣笑问。龚破夭心念一闪,若说真话,女孩肯定倍加受罪,便道,“一般,一般,一般般。”
“假话,老公,你说假话。老公你什么时候开始说假话啦?”田欣盯着他道。龚破夭红了脸,低了头。田欣突然吃吃笑道,“老公呀,你也别难为情,看你看她的目光,魂都快丢出来了。看你喜欢的,我这回就破例不弄她,带她回去做你的小的。”
“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她是我的猎物,我说行就行。”
“那样我宁死!”女孩决然道。
“哈,还挺有性格的。”田欣乐了,“知道吧,我老公呀,最爱的就是有性格的女孩。说,叫什么名?名字不好听就把你杀了。”
“要杀就杀,爱剐就剐,罗嗦什么?”女孩宁死不屈。田欣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对龚破夭笑道,“老公,她行耶,屁股挺结实的,保证能生育。”
话音未落,一声长啸从树林传出,倏地一个干瘦的人影已到了他们跟前,“哈哈,两人死到临头,还在作美梦?”
田欣并不感到突然,她冷笑道,“死老头,躲在林子里算什么东西?早就该出来了。其他人也出来吧。”
“鬼婆娘,你真是个鬼婆娘,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在下佩服、佩服。”干老头拱手道。
林子哗啦啦跳出五六个人,将他夫妻团团围住。
龚破夭心下一颤,知道他“夫妻”俩中计了,被绝色女孩引到了他们预先设好的陷阱。但他依然镇定地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为何要害我们?”
老头干笑了几声,“高姓不敢,小姓穆;大名不敢,单名叫羽。”
“那就是墨鱼啦。”田欣嘲道,“墨鱼炒了好吃。不过你这条死干瘦墨鱼,送我都不吃。”
“吃不吃无所谓。”穆羽显得宽宏大量地道,“况且,我们本就不是仇人。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取你们的头而已。”
“没这么容易吧?”田欣的“吧“字一出,猛地将女孩一推,女孩踉跄地回到穆羽跟前。田欣飞射而出,龚破夭也化出了十几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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