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来。”
回到蔡如柏身边,佟大芳笑问:“喊我回来干啥?”
蔡如柏望了望溪边的树林,认真地道:“这么说吧。蚂蝗是会跳的,是不是?既然蚂蝗会跳,就会从树上跳下地,又从地上跳到我身边,再跳到我身上。就是说,我在这里不走,只是暂时的安全。也许没等你回来,我就喂了蚂蝗。”
“那又如何?决定跟我一起走?”
“唉,一起走也不行。蚂蝗跟我有仇,我跟你一进林子,不就成它们的盆中餐啦?”蔡如柏为难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
“嘿嘿,”蔡如柏涎起了脸,“你是中医传人,肯定有对付蚂蝗的祖传秘方,看在战友的份上,你能不能传授点儿给我?”
“没问题啊。”佟大芳爽快地答。
蔡如柏大喜,“那赶快教我吧。”
“教你可以,但我做什么,你就跟着我做什么。”
“没问题、没问题。言传身教嘛,我岂能不跟?”
“君子一言——”佟大芳说上句。
“八马难追。”蔡如柏答下句,四马就够快了,何况八马?这可是比君子更君子的了。
点了点头。
佟大芳二话不说,手往空中一抄,然后朝蔡如柏摊开掌心,上面赫然躺着两条蚂蝗。
“张开嘴。”佟大芳对蔡如柏道。
“张嘴干嘛?”蔡如柏惊惶地盯着佟大芳掌心的蚂蝗。
佟大芳笑笑,手指一弹,便将一条蚂蝗弹入嘴,叭嗒叭嗒大嚼几下,咕的一声就吞下了肚。
“你、你、你要我吃蚂蝗?这不等于要我的命,我——”蔡如柏急道,想说我不干,却又想起刚说了“八马难追”,不可反悔了。
“闭眼,张嘴。想象这是在吃山珍海味。”
“我——”蔡如柏的嘴一张,蚂蝗已被佟大芳射入嘴中,粘粘滑滑的,还在扭动。
妈哦。恐怖、恶心至极。
哇的一下,蔡如柏就将蚂蝗吐了出来。胃一反,胃溶液也呕了一地,直呕得黄胆水出,眼泪鼻涕一齐出。
“去去,去洗洗嘴。”佟大芳道,“良药苦口,何况这是祖传秘方?”
祖传个妈哦,有这样祖传的秘方吗?蔡如柏边用溪水洗嘴,边想。
洗好嘴,站起身,没等蔡如柏说什么,佟大芳已飘到他身前,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就将一条蚂蝗喂入他的嘴里。喂入还不算,还一托他的下巴,令他牙齿相交,嗤的一声就将蚂蝗咬断了。
一股血腥顿然飞流直下,飞满蔡如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蚂蝗肉韧韧的、膻膻的,无比恶心。
蔡如柏欲吐,哪里还吐得出?一股气道从佟大芳的掌心发出,直逼他的口腔,被咬断的两截蚂蝗,吱溜吱溜就滑入喉咙,直达肚子。
一鼓作气,佟大芳连喂他吃了十几条蚂蝗。
怪,吃到第十六条的时候,蔡如柏已不用佟大芳强迫,自已就叭嗒叭嗒地大嚼起来。
“雨林蚂蟥,味道好极了,是吧?”佟大芳笑说。
蔡如柏点头称是,“就是有点腥膻而已,嚼嚼,却有种韧香。”
“嗯,你进林子去走走看。”
“行吗?”。蔡如柏有点怀疑。
“试试就知道啦。”
蔡如柏半信半疑地走入林子,转了几圈出来,身上竟然没有一条蚂蝗。
“我的神哦,大芳你的祖传秘方可真顶用。”蔡如柏无比钦佩地道。
“顶用的是你的心。”佟大芳一本正经地道,“一切病皆由心起。”
“行了、行了,别来你那套玄之又玄的中医理论了。我们走吧。”蔡如柏说罢,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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