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风不懂,便瞅了瞅龚破夭。龚破夭对他悄声道:“这是寨人聚餐的地方。通常盛大的节日,寨人都会聚在一起,各家搬来自家的台桌、凳子、碗筷,然后喝酒吃肉,欢庆一场。当然办红事和白事的时候,各家就不必拿碗筷了,而由主家打理。象办寿席,如果寿星公高寿,有个八九十岁的,寨人吃喝了不说,连碗筷都要拿回家,以带来吉祥。白事的喜丧也一样。喜丧的条件各地不同。一般而言,死者上了七十岁,只要不是病死的,其丧宴的碗筷也是大家的宠爱之物,一一笑纳回家。”
“呵,还有这么多讲究,有意思。”尉迟风兴奋地道。
走进大棚,族长并没请他们坐下,而是叫他们排成一行。
排队?搞什么名堂?连龚破夭也不懂了。
“不会叫人来给我们画像,给他们留个纪念吧?”尉迟风悄声地问龚破夭。龚破夭对他笑了一笑:“我也不知道啊。”
族长站在他们面前,瞧了一瞧,当他的目光落在杜丝丝身上的时候,笑道:“杜小姐就不用排了。”
杜丝丝莫名其妙地出列,闷闷地坐到一边。
“杜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重男轻女,而寨规如此,我也没办法。”族长对杜丝丝解释道。
但族长这是为何呢?谁都不知道。
正当他们胡猜乱想的时候,寨里的一队姑娘鱼贯而入,一一排在他们面前,足有二三十位。
族长走到他们中间,呵呵地笑道:“姑娘们都来了,喜欢哪个,你们自己挑。”
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尉迟风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娘们倒大方,目光都水灵灵、热辣辣地落在他们身上。
一个个被目光望得、淌得脸红耳赤的。
族长笑了,马上又解释道:“姑娘陪酒,是我们白水寨的待客之道。赏脸的、给面子的,就不要客气,开心地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没有退路了。
但谁都没动。
沉寂了片刻,还是龚破夭第一个走了出队伍,走到一个脸圆圆的姑娘面前,伸出了手。
姑娘的手也大方地搭到了他的手上。
龚破夭带了头,其他人也就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走向与自己有眼缘的姑娘面前了。
独尉迟风站着没动。
“尉长官,你不是瞧不起我们白水寨的姑娘吧?”族长走到他身边笑问。
尉迟风赶忙慌乱地答:“不不不,我绝没这个意思。”
“那是为什么?”族长故意问。
尉迟风回头望了望杜丝丝,杜丝丝低着头喝茶,故意不看他。
族长就笑了:“呵呵,你是心中有人了。行,那就不勉强你了。”
张了张嘴,尉迟风想说“不”,却只说出带中性的词句,“没啥、没啥。”
没啥什么?不知所云。
带着姑娘入座,光他们特工队就坐了三台。
待他们坐定,寨子的人才陆续入席。
不一会,就上酒上菜,那可都是大块的肉,香喷喷的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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