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的人,远不是龚破夭他们的对手。
想起过去的一帆风顺,冈本这才发现皆是因为没遇到真正的对手。
一切都是龚破夭啊。冈本气恼万分地想。
我这是认输了吗?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
不,你不能输,你绝不能输。
可你的气恼,本就是因为输给了龚破夭啊。
一个声音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
冈本心里一惊,马上静下心来运气调息。
冷静方能出智出谋。
怒火只会将人带向盲目。
静了一会心,冈本离开办公台,坐到沙发上,喊来秘书永田一郎。
“站长有什么指示?”永田一郎忙问。
冈本指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永田一郎坐下。
永田一郎顺从地坐了下来。
冈本这才对他笑道:“没什么,陪我喝喝茶。”
“好好好。”永田一郎堆起笑脸,然后站起身去茶柜上拿开水。
喝着茶,冈本望着永田一郎:“一郎,你说,一个完人,是否就没有弱点了?”
永田一郎先是一呆,继而就反应过来了,笑笑说:“像这样的完人,这世间恐怕还不存在吧?”
“嗯。但像龚破夭——”
“龚破夭算什么?他怎么能跟站长你相比?”永田一郎不屑地道。
冈本心里感到很欣慰。
他想,秘书的好处就是像一只叭儿狗一样,随时随地地讨你欢心。
而好的秘书,既是有才的人,又是叭儿狗。
永田一郎无疑是个好秘书。
所以,当冈本说“话可不能那么说,山外有山嘛”时,永田一郎马上就猜到冈本又吃龚破夭的苦头了。但他却没有直说,而是曲折迂回地道:“站长英明,昨天就差点叫龚破夭插翅难飞。今天又将他手下的人赶入美人洞,战果是不断地来啊。”
冈本摆了摆手:“目前都还是虚的。何况,龚破夭还带着一队人不见了踪影。说真的,如果你是龚破夭,你会怎么做?”
沉思了片刻,永田一郎方道:“如果我是龚破夭,我就会直奔钦州,在钦州搞几个大行动,断绝铃木俊三从钦州走的念头。”
冈本心里不由得一惊。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永田一郎的想法。
故意笑了笑,冈本望着永田一郎,又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永田一郎答道:“你看龚破夭进城出城已经多少回了?虽说铃木俊三只要一天不走,他都还会进城来进行直接的攻击。可中国人还讲究一种打法,就是隔山震虎。钦州看似距离南宁很远,但那也是铃木俊三可以选择离开的一条路。他龚破夭只要在钦州搞上几次爆破,谁还敢从那里离开呢?说不定乘上的军舰,都随时会被炸沉。这是其一。第二个作用就是告诉我们:他绝对有能力袭击铃木俊三。这像勒索,是吧?可中国人却称这是隔山震虎。”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冈本笑道,“但我认为这是你的想法,而不是龚破夭真正的想法。作为猎人,龚破夭只会一步一步地紧逼猎物,而不是弃猎物而去。”
永田一郎本想说“他并没有放弃猎物啊”,可看冈本说得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他马上转口道:“嗯,站长所言极是。”
冈本笑笑。
这时,白鸟多夫匆匆地走了进来,满眼血丝地望着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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