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零二章 桃花又开了
尉迟风和杜丝丝的突然到来,龚破夭并不感到奇怪,倒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这些天来,铃木俊三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分明是在和今村均密谋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而从桂南战场上传来的消息称,今村均的部队就像围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地突入重地,在杜聿明新五军的范围里四面开花。双方时常展开激烈的白刃战。每争夺一个山头,几乎都是以士兵的尸体铺就。战斗的惨烈程度,大大地出乎龚破夭的意料之外。
只有尉迟风知道,战斗的初期国军是处于上风的,但铃木俊三到了南宁和今村均走到一块之后,战场上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今村均属下的部队就像从一盘要死的棋里走出了妙着,马上变被动为主动。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铲除铃木俊三。
接到杜军长的信息,尉迟风便和杜丝丝一起秘密到了南宁,找到了隐身在南宁北郊一座村子里的龚破夭,当然还有其他队员。
龚破夭将情况向尉迟风汇报之后,尉迟风很是开心,望着龚破夭笑说:“想不到你们的行动那么快,已经到了勒紧袋口的时候了。”
“可铃木俊三还在喘气。”龚破夭也笑道,“但你和杜教官一来,我想他就喘不了几天的气了。”
尉迟风的目光却带着另一层含义在龚破夭的身上流淌着。
感到身子一暖,龚破夭就明白了尉迟风的意思:要是田欣来了,铃木俊三就死得更快了。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然而,龚破夭的心里就像桃花又开了一样,感觉到甜丝丝的美意——
龚破夭一直觉得,真正相爱的人,是心灵的和谐相融,而非动手去解衣脱裙的勉强。尽管每回看到田欣对自己含情脉脉的时候,他的双手都想伸出去,一颗钮扣一颗钮扣地解开她的衣服。
但他想的更多的是,爱就要爱到情浓。爱到情浓的时候,即使同是用手去解衣扣,却不存在解的感觉,而是爱的进入……多妙。
而妙就妙在他龚破夭竟然坐在草地上,吃着红薯就做起白日梦来了。红薯才吃了一半,他不由得哑然失笑,将红薯一口吞了,扛起獐子就往家赶。
爬上一道山坡,往寨子的方向望去,在流淌的阳光里,他心中顿然升起一团火。因为恰在这时,一束温柔,又一束温柔,随着山风扑到他的怀里。像欢快的孩子得到母亲温柔的爱抚,一股喜悦,又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使他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亢奋。手仿佛被田欣的手牵着,被田欣的双眸凝着,被田欣的红唇深情着,他一步也抬不起来了,激动得快晕了。田欣柔软的唇,湿润着、湿润着他的每根神经。
双脚一软,他果真蹲在地,抚着自己的胸膛“呵呵”地傻笑起来:哦哦,怎么会这么火的,怎么会这么火的?
心中的一团火令他血液沸腾。让山风凉凉吧,要不抱着木树,木树也会被燃烧起来的。
可山风柔柔地、柔柔地送来田欣诱人的气息。
田欣一朵云似地向他飘逸过来,红唇就像玫瑰花瓣,一瓣一瓣地飞到他的脸上、唇上……
呵呵,这样下去,会晕死、醉死的。
走。
从地上跳起来,龚破夭就像穿山过谷的猛风,“嗖嗖”地沿着田欣的气息飞去。
气息如春声、如鸟鸣、如泉唱,声不高,却像太极高手发出的柔劲,一道一道地扑到他身上。他想自己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会瞬间被化开的,化成一堵花墙,带着缤纷的花色,拥抱田欣……
当龚破夭如飞如舞地奔驰时,田欣正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这条溪叫杜鹃溪。春天的时候,两岸的杜鹃红得如火。杜鹃过了季节,但溪畔却开着一些无名小花,黄的、紫的、蓝的,在秋阳下淡淡地静着。尤其是那黄菊,更显得淡雅、素净,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是什么?
其实田欣心里很清楚黄菊在等待着什么。
大清早她来到这里梳洗,就期望龚破夭高大的身影从雾纱中跳出来,站在她面前。
直想到雾散了,龚破夭也没来。她知道破夭不会来,他正追着野猪,嗅觉就专心地落在野猪的气息上了。而她爱的恰是破夭的这种专一。
赶在雾散尽之前,她回到了家,心却激动地“扑扑”直跳。
拿起绣花针绣花,没绣两下,针就刺到了手指。吮着手指沁出的血珠,她的心又飞到了杜鹃溪,好像看到龚破夭正在溪中四处寻找她的踪影,顿时觉得自己失了约,很不安,倍受煎熬似的。
为了减轻心中的煎熬,田欣马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绣花腰带上。这腰带是她准备送给龚破夭的。按桃源寨的说法,这腰带上的花绣得越细致,越能将恋人的心缠住。
田欣一边绣,心里就一边道: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
但匆匆吃了午饭,田欣又走出家门,来到了杜鹃溪。
她的目光落在溪边的几丛黄菊上。黄菊微微地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仿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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