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
杜鸿和那几个军情局的人,已经在客厅里等候着他。
等他刚坐定,杜鸿只和他寒喧了几句,便站了起身,对张德峰道,“小龚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
说罢,对在座的人拱拱手,“那我先告辞。”
“杜校长——”龚破夭欲喊,却没喊出来。当他发现自己被尉迟风“卖了”之后,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这下杜鸿又将他“卖”给张德峰他们,龚破夭事前也有预感,但感情的天平,仍然让他偏向杜鸿,所以脱口便欲喊。最终没喊出来,是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军人,不是一个小孩,而且,猎王的风范,也不容他在人前表现出丁点的失礼行为。
张德峰他们也没过多的客套,只是对杜鸿点了点头。
杜鸿瞬间飘出了客厅,接着院子外就传回吉普嘟嘟离去的车声。
“走。”
张德峰只说了一字,身形已然飘起,往厅外飞去。
其他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龚破夭喝了一杯茶,才身子一腾,人在半空,双手一拂,就将厅内的几眼油灯扇熄。当他飘出客厅,到了院子,就像从黑暗走向光明一样,目光变得特别的明亮。
听声辨息,龚破夭一下子就知道张德峰他们走的是杜鸿的反方向。跃上墙头,往东一望,只见百米外隐隐约约飘动着几个影子。
嗯,跑得还算快。
龚破夭心里赞了一下。略施轻功,便赶上了他们飞跑的节奏。
眨眼间跑了三四里地,张德峰他们在一辆大卡车前停下了。
车厢蒙着帆布,显得神神秘秘的。
上了车,龚破夭才知道,张德峰他们出入的地方,都不让杜鸿知道。很显然,这也是当特工的规矩。熟归熟,但彼此间的行踪,都属于秘密。也就是说,张德峰他们为什么要找龚破夭,杜鸿也不清楚。以杜鸿的经验,对方不说,他也绝对不会问。
行规如此。
换言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车尾的帆布也放了下来,车厢是黑漆漆的一片。龚破夭能看到张德峰他们朦胧的身影,他们是否能看到他,他就不清楚了。
没人吭声。
也没人问他。
龚破夭突然感到自己像一个囚犯,不知被押到哪个地方,心里不由笑了一下。
车很颠,走的像是乡间的路。
约莫下半夜的时候,车才停了。龚破夭算了一下,他们走了有三四百里路。
下了车,借着星月的微光,龚破夭看到眼前的地方像是一个小镇。但这小镇全然是陌生的,与四川的小镇完全不同。
当张德峰将他带入一间房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厅中摆着的是日式茶具、及房里的榻榻米。
不会是到了日本吧?
龚破夭心道。
但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已到了一个形象化的训练基地。这形象的对象,无疑是日本。这么说,张德峰他们神神秘秘地找他,是与日本很关系的了。
张德峰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他的肩,眼神示意他休息,便退出了房间。
龚破夭猜的一点都没错。
张德峰他们受军情局高层授意,寻找并特训一个人到日本进行情报工作。要求这个人能独当一面,且智慧超群,心理素质超强。
当时的人选不少,但挑来选去,最终还是落到龚破夭身上……
第二天,龚破夭才知道张德峰他们的真正身份——
张德峰,50来岁,擅长乾坤点穴法,是个反间谍专家;刘长生,30多岁,
密码专家;莫必然,40来岁,日本通;高扬,30来岁,形象设计师,情场高手;康永健,40多岁,吹鼓手,一手文章写得天花龙凤。
基地所有的设施,都是日本化的。衣食住行等等,也一概是日本式的。这既是形象体现,也是情景教育……
经张德峰他们几个高手的精心特训,龚破夭不到两个月就出师了。
从张德峰他们喜形于色的神态,龚破夭便知道,他为他们节省了半年时间。
出师之后,龚破夭离开了秘密基地,到了上海,和林芷若接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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