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板田的妹妹?
更不行。
板田的妹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他这个中国人。
同一个村庄的人哪,怎么就要分出彼此、敌我?
这是哲学家、思想家思索的问题,也不是他这个公子爷去想的。公子爷都去想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子爷了。
寻花问柳,花心萝卜,才是公子爷的特性。
公子爷所有情感的目的,都是通向物质。也就是说,不管是送花、送金银首饰、送蓝宝石、送钻戒,还是嘴上千思万爱的种种表现,都是要得到女方的肉*体,要和女方上床。上过床之后,这女子就变成可有可无的了。然后继续下一个目标。
想谁?
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龚破夭在想。
只能想林芷若了。
在上海从赌场出来,龚破夭就感到灵魂有点不安。
放眼四望,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并没见什么异样。
上了的士,便直奔芷若的家。
但转入一条比较窄的街道时,一辆卡车突然从旁驰了出来,横在街中间,挡住了龚破夭他们的去路。
“遇劫了。”龚破夭悄声对林芷若说了一声,不等她回话,龚破夭已经从芷若的手袋里拿出手枪,开门跳了出车。
枪响了。
但只是龚破夭的枪响了四声。
就四声。
三个从卡车跳下来的持枪歹徒就一命呜呼了。
不用说,这三个歹徒是赌场老板的人。因为他龚破夭赢得太多了,足足五十万块大洋啊。在上海滩,花十万块钱就可以要人一条命,何况是五十万?
司机被吓得目瞪口呆。
给了车钱,龚破夭拉起芷若就转入了一条小巷。
转出巷子,偷了一辆车,龚破夭和芷若安然地离去。
在车上,芷若的手抚在龚破夭的腿上,仍颤颤的。
龚破夭对她笑了一笑,安慰道,“亲爱的,没事了。”
林芷若勉强地笑了笑,“嗯”了一声。
龚破夭心里立马闪过一丝不祥——
是自己的杀人不眨眼吓着她了?
显然是这样。
在她林芷若的文化意识里,人命是大过天的,谁也没权随便剥夺别人的性命。即使面对罪犯,也不能乱开枪,说射杀就射杀的。其实对这点龚破夭何尝不知道?像警察用枪也有诸多的规定。很简单一条,就是开枪前要鸣枪示警,罪犯继续威胁人身安全了,方能开枪射击。
芷若显然是认为他龚破夭没有鸣枪示警。
龚破夭轻抚了一下她的手,淡然道,“亲爱的,我是已经鸣枪示警了。”
芷若有点忧伤地望了龚破夭一眼,摇了摇头,“没有,你没有鸣枪示警。”
“嘿嘿”,龚破夭笑了。
确实,龚破夭的动作太快了,开了四枪,但给人的感觉是只有三声。
“你笑什么?我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你们军情局的人是这么残忍的。”芷若痛心地说。
这问题可严重了,不说清楚,这件事势必会影响到他俩的情感。
在路边停下车,龚破夭深情地望着芷若,“亲爱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不信你检查一下你的枪,看是不是还剩下五颗子弹。”
芷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无疑,她是希望龚破夭所说的是真的。然而,她是磨蹭了好一会,才下了决心,拿出枪来,卸下弹匣,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地退落到自己的掌心。
五颗。
“你的枪只装了九颗子弹,是不?”龚破夭望着她轻声道。
只见她泪光一闪,马上就扑到龚破夭身上,紧紧地搂着龚破夭,哽咽道,“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你。但我确实是只听到三声枪响……”
龚破夭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安慰道,“亲爱的,没事。换着是谁都会这样想的,因为我的动作确实是太快了,四枪,只有三响。”
“但亲爱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那样想你。”她充满内疚地说。
安慰了她好一会,她才松开龚破夭。
龚破夭不由感慨:爱,真是不能容忍一粒沙子的存在的。尽管他们是假扮的情侣。但当中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的。
现在回想起来,龚破夭也感到惊讶,当时他和芷若互相喊着“亲爱的”,就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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