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起品尝故乡的山茶,让山茶的清香,飘出灵魂纯纯的气息……
可容我龚破夭这么想么?
再说,当初我出山打鬼子,你并没有阻止我啊,你比我还兴奋啊,一下子就飞到了战场上,恨不得我多杀日本鬼子。
那一刻开始,我和你都已经迈出了步子。
那是已经无法回头的步子。
我不想怪你,宝贝。
我也无权怪你,宝贝。
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比如我的开枪是不得已,是为了报仇,为了中国人类的利益。这些大道理我不想说。有时我觉得,这些大道理与我和你的关系无关。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是情纯的,我就应该是情纯,除纯情以外的,一切都免谈。
但宝贝哦,不管如何,这个时候,我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当田欣走过来,龚破夭才回过神来。
见她没事,龚破夭的心才一松,将伤感抛到脑后,回到现实中来。
“老婆你没事吧?”龚破夭急切地问。
“没事,老公。”田欣轻声道,有若春风抚慰龚破夭的心。
“那我们快走”
不用说,他俩得迅速撤离现场。
走到偏僻的街道,田欣偷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甲壳虫。
黑色的甲壳虫。
德国做的甲壳虫。
目标太明显了。
可刹时之间又到哪里去找车?
上了车,田欣问龚破夭往那开,龚破夭即刻道,“去富士山。”
别说,甲壳虫的马力还挺强劲,田欣轻踏一下油门,它便狂吼着飞驰起来。
田欣的一只手按在龚破夭腿上,好像有点内疚似的。
她内疚什么呢?是因为她擅自追到日本来?
这用什么内疚呢?
既来之,则安之。
“你呀,就是不识好人心,人家欣欣姐是看你老成为追杀的目标,心里不安。”梦特娇爬到龚破夭的肩上,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龚破夭无比感激。轻抚着田欣的手,就禁不住送去一股柔柔的情意,希望能抚去她心中的内疚。都情浓意深的一对情侣了,还分什么彼此呢?我的安危,也就是你的安危,我已经不仅仅是我了。也就是说,我们的灵与肉已经相融。
已经相融——
灵光一闪了。
龚破夭不由对田欣道,“老婆,我们是不是上了田中一角的当了?”
田欣的眼里飘出一缕智慧的光芒,“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一切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说是真的,他们动的都是真刀真枪,粒粒子弹都像在要你的命;说是假的,是因为我们好像都很轻易地躲过了危险。这是不是太做戏了?”
“没错,很逼真。但太过逼真了,反而暴露出了演戏的痕迹。”龚破夭道。
田欣点了点头,略思片刻,又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声东击西?”
这个一一
龚破夭的大脑在迅速运转:田中一角一一东京一一火车站杀手一一途中狙击一一樱花园之火一一香奈子。
这太明显了。
尤其是田中一角的灵魂,为什么会那么明显,让龚破夭的灵魂跟踪到呢?难道是局中还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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