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汉子叫原上草,是个猎手。他的打猎方法,都是十分原始的,用的是弓箭、铁夹,也会用绳套和挖坑设陷阱。陷阱内不用放竹签、木签的尖利品。那天,他去巡视布下的机关,突然听到一只陷阱里传出哗啦啦的声音,不由大喜,以为装到什么大型的动物了。(这里自早十年间,大型动物就几乎消失了,只有些野兔、狐狸之类的小动物。)高兴得三步两步跳了过去,一看,阱内的竟是一个女孩子。她就是雪樱。樱雪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已经发着高烧……他连续煲了十几天的草药,才使雪樱退了烧,保住了命。但脑子却烧坏了,变成了现在傻呆呆的样子了。
“太可惜了。”田欣叹了口气,道。
“可她知道我爱她。”原上草却开心的说。
爱,确实是神妙。
有了爱,其他都可以不在话下。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雪樱不过是有点傻而已,相貌还是挺姣好的。
田欣为原上草的乐观而高兴。
“稍等一下。”原上草对田欣说了声,便起身走入厨房。
不一会,原上草端了一大盆兔子肉出来,亲切地对田欣道,“贵客光临,也没啥好招呼的,就将就着吃点吧。”
“呵呵,原上君客气了。”田欣笑道。
坐到桌边,田欣发现还有酒杯,双眼不由放光——好久没闻到酒香了。
是梅子酒。
是用草谷的杨梅酿造的。
原上草斟着酒的时候就解释道,“粮食都是靠买的,填肚子都不够,只能用野果来酿酒了。”
“果酒也不错啊。”田欣脱口道。
但干了两杯之后,她才发现梅子酒不但性烈,且有一股酸涩,并非心中所想的好酒。要不是兔子肉喷香,吃一件想两件的话,这梅子酒就真有点难咽了。原上草很是热情,一杯接一杯地跟她干。
雪樱坐在田欣身边,她傻归傻,竟然也很有礼节,不时将大块的兔肉夹入田欣的碗里,还一个劲地说,“姑娘吃,姑娘多吃。”令她田欣感到十分幸福。为了报答樱雪的美意,田欣的手不时就抚摸着樱雪的大腿,将心中的感激之情轻抚入去。
喝到七八成酒意,田欣就禁不住说起他和樱雪的故事。当然是添了油,加了醋的,令原上草夫妇听得很感动,眼里都闪着泪花,好像他和樱雪演绎着一出动人的生死之恋、爱的绝唱似的……
喝到七八成酒意,田欣就禁不住说起她和龚破夭的故事来。当然是换了环境,换了姓名的。她成了梅子,龚破夭成了秋田。而且是添了油,加了醋,令原上草夫妇听得很感动,眼里都闪着泪花,好像她和龚破夭演绎着一出动人的生死之恋、爱的绝唱似的……
田欣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能吹。大有咸鱼会翻生,母猪能上树的感觉。
挺爽。
美中不足是雪樱听不懂。不管她田欣说得多么的精彩,雪樱也只会呵呵的傻笑。至多是将头靠到她的肩膀上。本是很甜美的事,但雪樱的一串口水流入她的肩膀,也就瞬间破坏了甜美。
傻人有傻福。也许这样对她雪樱是件好事。至少,她没有了烦恼,天塌下来,也呵呵的笑。被一颗星星砸着,恐怕也不会感到痛苦。
田欣倒有点欣赏起雪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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