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将士们的身体,但是这一路上每一村每一寨相隔地都很近,有的甚至相隔不足五里,一村一寨都要休息是否有些不妥了?”
子皿回应道:“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参加了北方平叛之战的,他们最近一直在行军,末将认为必须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以免还未到矩川城,将士们就累倒下了。”
太皓明白自己无法说服他,于是不再与他争辩。就这样,他们每到一村一寨都要停下歇息片刻。在将士们之中有一个名为止纶的校尉,一直看不惯子皿的做法,便在一座村落过夜时,悄悄来到太皓营帐中,向太皓讲述将士们对子皿的意见。
止纶道:“太皓将军,这子皿副将一直延误军程,恐怕会影响我军士气吧。”
太皓叹气道:“子皿副将看似一直在延误军程,其实另有用意……这样慢慢行军也好,可以让将士们少受苦。子皿副将用心良苦,让将士们多体谅一些。”
止纶皱眉道:“但是将军,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若是让叛军有时间壮大,恐怕会对我们的讨贼大业造成很大的威胁。”
止纶见太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离开千风城时,家兄曾叮嘱过我,一定要听从太皓将军的指挥,不要被子皿给带入歧途。”
太皓问道:“你家兄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止纶道:“家兄名叫止维,他曾和太皓将军一起共事过。”
太皓惊讶道:“原来你是止维副将的弟弟,怪不得你们的名字那么像。止维副将为何没有跟着过来,他现在还好吗?”
止纶道:“家兄因为在战场上负伤,所以不能再出战,留在千风城养伤呢。”
太皓问道:“止维副将哪里受了伤?”
止纶道:“家兄的左胸被叛军的长枪刺中,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
太皓微微点头道:“那就好,等回到千风城之后,我一定会去看看他。”
止纶问道:“可是将军,现在我们这一路上行军,真要如此之慢吗?卑职只是想说,太皓将军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如若耽误了军情,受到皇上责罚的将会是太皓将军啊。到时候子皿副将把所有的事往您这个主将身上一摊,皇上也只会治您的罪啊!”
止纶言辞间的暗示让太皓陷入深沉的思索之中,他渐渐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所愿那般简单。子皿的动机很可能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毕竟他曾陷害自己身陷囹圄。这一次,他的最终目标极有可能将自己再次送进牢狱的深渊。
想到这里,太皓向止纶问道:“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止纶道:“眼下我们所驻足之地叫无名村,是洪川城境内的下辖村落。”
太皓道:“这洪川城我好像有听说过,但在哪里听到的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止纶校尉,你可先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明日一早你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将我的想法告诉你。”
止纶默默离去,太皓独自留在帐篷中,心中思绪纷飞。他曾怀揣着对子皿的理解和信任,相信他只是为了确保少灵能早日取得战争的胜利。然而,现在看来,这个信念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太皓回想起子皿的一些举动,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子皿的真实目的可能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或许,止纶所说的才是事实真相——子皿故意拖延时间,以便之后向朝廷上书,将延误军机的罪责推到他身上,进而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想法在太皓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开始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更加警惕。现在,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否应该揭穿子皿的阴谋,或者继续沉默,接受可能的军法处置。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深知自己不能与子皿公然对抗,否则很可能引发军中的骚动。这一万名将士都是他从千风城带来的,其中有多少是他的亲信,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数字。因此,他决定默默地将子皿抛弃,自己独自带兵赶路。然而,如今在他这些士兵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校尉止纶了。
次日一早,止纶来到太皓的营帐之中。
太皓真诚地向止纶问道:“止纶校尉,本官可以相信你吗?”
止纶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困惑,他无法理解太皓话语背后的深意,不知该如何作答。太皓察觉到了止纶的无言,于是并未追问,因为他深知在这一万名将士中,除了止纶,他已无处可寻信任之托。
太皓正色道:“无论止纶校尉可信与否,本官也只能与你商议了。”
止纶以谦恭的姿态拱手道:“太皓将军,请您放心,卑职绝对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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