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交给了那对夫妇。然后,我们只能黯然离去,一路上我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思念和无尽的愧疚。”
她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压抑内心的悲伤,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为儿子的安危担忧。然而,我却被困在这宫墙之中,无法亲自寻找他的下落。我只能默默祈求,希望有一丝机会能再次相见。每当夜幕降临,寂静无声,我就会回忆起他天真灿烂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片段,痛彻心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流露出无尽的母爱和对儿子的深深眷恋:“多少个夜晚,我在梦中与儿子相拥而眠,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然而,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床榻上,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茅茹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曾拜托少灵驸马派他的手下去寻找,可是少灵驸马传回的消息却是,那座村子早已不复存在,我们的儿子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皓凝视着眼前的茅茹,他欲上前将其紧紧拥抱,然而茅茹如今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真正地贴近。太皓站起身,走上前轻轻拍打着茅茹的背脊,试图给予些许安慰。然而,茅茹却突然转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茅茹的哭声此刻愈发剧烈,如同悲鸣的野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太皓无法忍受。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与茅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仿佛彼此的心跳声在互相呼应。
太皓感受到茅茹的颤抖,他轻轻地拍着茅茹的后背,试图用温暖来化解她内心的痛苦。茅茹紧紧地依偎在太皓的怀中,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倾诉自己多年来的孤独和苦楚。
稍事片刻,茅茹的内心渐趋平静,她轻轻松开了太皓的怀抱。太皓问道:“那么,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那对夫妇又分别叫什么?”
茅茹深情地望着太皓,语气坚定而充满回忆:“那座村子的名字,我永远铭刻在心,它叫做鸡鸣村,在蓟川城境内,至于那对夫妇,男的名叫三两哥,女的则是三两嫂。”
太皓深情地注视着茅茹,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和承诺:“我记下了,茅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的。”
茅茹柔声细语地对太皓说道:“太皓,我相信你!”她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追问道:“那么……你又有了新的妻室吗?”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已经拥有了你这一位娘子,又怎会再娶妻呢。”
茅茹轻声叹息道:“命运似乎一直在戏弄着我们。如今,我已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你无需为我牵肠挂肚,去寻找另一个值得你爱的女子吧!”
太皓感慨万分地叹息道:“曾经与我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们,如今已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大西已经投身佛门,成为了一位虔诚的僧人;古生英勇牺牲在战场上,永远沉睡在那片沙场之上;琈玉行踪成谜,无人知晓她此刻身在何方;少灵与我疏离远离,彼此间已经形同陌路;哑善师兄更是无处寻觅,他的下落成谜;而念雨……”
“念雨一直在千风城。”茅茹打断了太皓的话说道:“当时我们一起来到的千风城,住在同一处宅院,一样被士兵看管着。”
“那处宅院在哪里?”太皓问道。
茅茹微微摇了摇头,她回忆道:“我无法确切说出它所属的坊街,只记得它与驸马府相距不远。”
太皓追问道:“念雨是会武功的,为何没有趁机逃离呢?”
茅茹轻声细语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念雨对我心存担忧,再加上少灵驸马对她呵护备至。少灵驸马每日都会派遣一名忠心耿耿的丫鬟,将一碗滋补的燕窝汤送到念雨的手中,无论寒来暑往,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即便是在战火纷飞的千风城中,这碗燕窝汤也仅仅中断了短短几天,之后又恢复了每日的准时送达。那名丫鬟总是亲眼看着念雨喝完燕窝汤才离开。我曾好奇地询问过她,为何在战乱之中还要冒险送汤。她回答道,尽管现在驸马被软禁在皇宫中,但他早已有安排,只要驸马府里还有生者存在,都要坚守诺言,给念雨姑娘送燕窝汤。我不禁猜测,少灵驸马对念雨姑娘是真爱的,然而我在那里的时候,少灵驸马从未亲自踏入过那处宅院。”
正当此时,刚才引领太皓的宫女踏入殿内,恭敬地行礼道:“贵妃娘娘,如今已是四更将至,请您尽快返回正殿休息,务必保重身体。”
太皓也急忙附和道:“茅茹,你现在是贵妃的身份,此地并非我该久留之地。我也必须尽早离开皇宫,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继而,太皓与茅茹作别后,便踏离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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