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具,灯罩是用薄如蝉翼的瓷器制作,上面绘着精美的花卉和鸟兽。
在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其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的古董和玉石。桌子周围,有几把镶金嵌玉的椅子,每当椅子被推开或合上时,都会发出悦耳的金属声响。
整个前厅充满了奢华与权力的气息,这种装饰不仅显示了主人的财富,也显示了他们的虚荣心和对权力的渴望。然而,这些装饰品并非为了展示家族的荣耀或国家的繁荣,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贪婪。
太皓心生困惑,思量着这个滑儒,不过是区区使臣,何以在异国他乡堕落为贪腐之官。照理说,吐蕃官员的升迁都是与东方帝国使臣无关的,他们为何要给滑儒送礼呢?
正当沉思之际,滑儒重新步回前厅。眼见太皓正欣赏着厅内装饰,他急忙解释道:“这些陈设皆为前任使臣枣雄在时所布置,意在展现我们东方帝国的庄重与威严。”
太皓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滑儒问道:“太皓大人,您此次受皇上之命出访吐蕃,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太皓道:“吐蕃前任赞普突然离世,对两国的和平造成了一些小的波动,我此次代表皇上出访,当然就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和平。我想,这些滑儒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滑儒嘴角微翘,徐徐回应道:“此事我自然知晓,只是,太皓大人此行,可否只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来?”
太皓听出了滑儒话语中的深意,不禁微微皱眉,道:“滑儒大人似乎有话藏在心底,那就请直接说出来吧。”
滑儒点点头,挥手屏退左右侍从,又向太皓身后的两名随从微一摆手,道:“请两位也到前厅外稍候。”
随后,他轻拍手,一名管家立即端着一只精致的匣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太皓的面前。
滑儒含笑说道:“太皓大人,这是本官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笑纳。”
太皓垂眸看向那匣子,里面放着一枚冰莹剔透的宝石,那独特的蓝色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他看得出来,这宝石的价值不菲。
太皓眼见滑儒的意图,如秋水中的涟漪,了然于心。他慌忙地予以推辞,口中道:“滑儒大人,您这是何意?”言辞间,几近带着些许的惶恐和不安。
滑儒微笑如春,眼眸中却藏着一份深深的城府。他徐徐言道:“太皓大人,您跋山涉水,踏遍万水千山,来到这逻些城,本官身为同僚,理应好好接待。今日得见尊容,又送上这小小的礼物,它乃是吐蕃之宝,灵性非常。希望它能时刻侍奉在太皓大人身边,为大人驱除寂寞,助力一切事宜,让大人在这逻些城的生活更加顺心。”
他的话语如同绵里藏针,让人无法轻易摆脱。太皓听后,心中更加明了,这是滑儒企图以微妙的方式向他献上谄媚,企图用此物拉拢他。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对策,却发现一一都被这微妙的言辞巧妙地封死。
太皓谦卑地回答道:“滑儒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您如此珍贵的礼物,我怎能轻易接受呢?我是皇上的使者,代表皇上来吐蕃进行国事访问,我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皇上的神圣天威之下进行的,我怎敢私自收受这份珍贵的宝物呢?”
滑儒则轻松地笑道:“太皓大人,您真是多虑了。这里可是吐蕃,不是那遥远的东方帝国。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和需要去接受任何我们喜欢的宝物,无需有任何顾虑。”
太皓肃然道:“吾辈东方帝国之官员,无论身在何处,皆当以高标准严要求自身,绝不能陷入贪婪深渊,悖逆法律道德。朝廷每年给予我等优厚的俸禄,乃是信任与重托,又怎能因一些身外之物,而玷污了这份神圣的信任?”
滑儒谦卑地走近太皓大人,轻声道:“大人,此物只是一颗宝石,无须您如此戒备。若您心生欢喜,尽可将其留在身边,时时把玩。若您视之如尘土,不妨将其赐予身边忠诚之士。实不相瞒,我对此类珍宝并无多少鉴赏之力,然而家中的娘子却对其倾心不已。想来,太皓大人亦有佳人陪伴,可将此宝石赠与她,或许她会为此欣喜异常。”
太皓再一次婉言谢绝,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坚定:“滑儒大人,我是真的不能接受,无论这件物品多么珍贵,我都不能越过自己心中的那条道德底线。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因为这份礼物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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