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宁府太爷回来了,刚……刚遣人有来了,让你入府一叙。呶,还有这个……”
二宝大口吞了一口寒气,然后将一把木剑递了过来。
接过陈旧的木剑那一瞬间,贾峥眼前出现叠影,思绪万千。
……
宁国府。
灵堂内,聚了不少人。
依照辈分,贾家子弟里,不仅是被放出来的长房长孙贾蓉,还有贾兰,贾芸等,俱披麻戴孝。
贾珍妻子尤氏,儿媳秦可卿等,同样如此守灵。
倒是宁府太爷贾敬,在拖着疲惫的身子,踏入到府邸,见了一些宾客,另同府中亲人说了两句话后,就回到了尚未被烧毁的东部前院。
同贾母在荣府居处一样,贾敬于宁府居所,也是单独一院,且西边不远处,就是会芳园。
此时的贾敬院内,自然不是贾敬一人,还有代表贾母前来的贾赦和贾政。
而今宁府上的丧事,于贾敬没有回来前,也是两人帮着张罗。
但见贾敬还是穿着那身道袍,两眼深深凹陷,坐在主位,听着下面坐着的贾赦和贾政,一言一语说完。
随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竟不想,那投毒之事,是真的,虽非致命,但长年累月下,身体每况愈下……蓉哥儿这孩子,看起来老实,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话于此,贾敬闭上眼,让人猜不透其中所想。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贾政等人只要想查,很容易根据蛛丝马迹,查询到事实。
然以逃走的一些丫鬟小厮,依贾蓉的供述,确也说明是有人故意借此行事,针对宁府,也是针对贾家。
至于听着贾敬说贾蓉是个“老实”孩子,西府两位老爷,心里皆是冷笑。
贾赦道:“敬大哥,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珍哥儿这一去,其中丧事最为要紧,当风光大葬,才能堵住众人之口,也显露出我贾家的人气!让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鬼魅,看到我们贾家的威风,进而震慑宵小!
但在宁府爵位继承上,蓉哥儿所行,却为人不容,我的意思是,他不配继承。于贾家,倒是可以留些脸面,言之得了失心疯。
敬大哥借机,且可以从东西府上挑选一人,引为继子,而做承爵!”
面见贾敬,关乎宁府的爵位归属,这才是贾赦来此之主要目的之一。
贾政面上要些脸皮,先前没有主动道言,但在贾赦话后,颔首道:“珍哥儿一走,府内诸事,却需人主持,贾蓉如此行径,确不可得继此爵……至于其他,敬大哥还请放心,宁荣二府本为一体,我们平日都会相助处事。”
寻常人要是听此,必会怒骂荣府无耻,但贾敬就像没有听到两兄弟一唱一和一样,他从闭目沉思里,睁开了眼,眸光扫过二人的脸,意有所指道:“珍哥儿去了,蓉哥儿所行,是为天理不容,但宁府嫡亲并未死绝,倒也不用行什么过继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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