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见妹妹望过来,面上装模着又是一叹,道:“妈你放心就是,今日的我,早不是昨日的我。
当年为了香菱,惹出那事,让妹妹进宫都出了岔子,这确是我的不对!
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且当承认。但冯家那位,最后死去,还真赖不上我。
儿当时只让随行小厮揍上一顿,待冯家拉回家还没断气,谁知过了三天人就没了,还有人专门寻机将之闹大,或许就是针对咱薛家的,让儿给撞上了。
这事嘛,也是儿看了宁府那位珍大爷对峥哥儿所为,渐渐感悟出来的。
不过,真真假假,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咱家也给了钱,破财消灾,好在那冯家也只为了此,算是结了案。
但于小妹将来,我这兄长是这么想的,妈你要不要听听?”
薛蟠此一言,让薛姨妈嘴里默念停了下来,渐生警觉。
更别说薛宝钗,于这不学无术的兄长,多有无奈,今再观之,越发不靠谱。
薛姨妈瞪了眼儿子,道:“你这不成器的,自己的事都做不好,又来管你妹妹作甚?”
薛蟠从旁边的桌子上,取过茶壶,急忙为母亲和小妹各倒了一杯,随之嘿嘿笑道:“妈您气着了不好,别生气!
另有小妹,为兄说的,你也只当听听就是了……
在因我这事,弄得小妹入宫不成后,我也知道妈将目光放在了贾家,想依薛家同贾家联姻,还将按咱带上神京的大部分财货交了出去,咳咳,儿用的那些,与此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您同姨娘她们通了话,其中所欲,但这荣府里,关键还是在于老太太,别最后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儿的意思是,靠贾家不如靠自己,我家小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林家那位妹妹相比,丝毫不差。
与其在贾家耗着,不如走出去,以咱家还有的财富,将来给小妹寻个状元、探花郎也不在话下。
我看峥哥儿就是不错,您真想找个姓贾的,正好他就是,将来他若能中状元……哎呦,妈,我胸口疼,您别揍我……”
……
贾敬院。
跟随贾敬踏入那屋子,又在机关处置下,踏入一地道,直入其中,贾峥才注意到这一处藏在地下的书房。
书房之内,除了书架,桌凳外,最瞩目的是西洋座钟,正响个不停。
实自大顺立国以来,于西洋技术多有探索,以此钟表,从太宗皇帝亲让人改造后,即变得五花八门。
但好看一点的,价钱还显昂贵,寻常百姓家,自是少有。
前次新宅院里,贾峥尚未添加此物,等得是二宝探寻的商肆年后一批从南方来的新货。
处于此寂静之所,宁府正堂的哀乐声,全数消失,哒哒声中,只剩下灯光闪烁。
贾敬见贾峥望向那钟表,坐下后,介绍道:“这是当年先君子尚在时,太上皇所赐,可有些年头了!此地无其他人,亦是隔音,大内侍卫也不得闻,我们谈谈正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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