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贾家和王家关系,就算其他人上前线,与那金人厮杀了,你只在后面便是,没什么大危险。包括上下打点,也都会有府上出……”
这番话,是对贾琏和长房有个交代,同样也是对凤姐儿说的。贾母也不希望后宅乱,一应子孙伤了和气。
贾琏随之应下。
贾母转头看向贾赦,那张苍迈脸上的皱纹,迟迟没有松开,再沉吟道:“东府上是怎么处置的?珍哥儿这才刚去世,还没有下土。宗人府也有来问询啊袭爵一事,你们这些男人不是推掉了吗?
要我说,蓉哥儿虽说做错了事,那癔症也传遍了京师,昨儿咋还当众犯了。但到底是东府嫡长孙,便是以他不能成,要从宁国公一支过继,可不简单……”
贾母说到这里,忽有丫鬟踏入,说东府敬太爷到了!
同一时刻,因堂舍内打断,林黛玉同探春等人也说起了话。
“外祖母刚说起了东府,可巧东府太爷便来了!琏二爷便是往前线去,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大概率不会上前线去,探春姐姐也不必忧之。昨儿听说了宫里旨意,但觉这旨意,倒是同我上次寻表嫂借阅书中,所记载的前朝事有些像……”
许是看着一同长大的宝二爷没抽中,黛玉话语不觉轻巧了些。
她心知依荣府宝二爷这性子,真入军中,依其中约束,该是比去学堂,还要他命。
荣府琏二爷虽不着调,时常得凤姐姐挖苦,但年长一些,总归老成。
至于她唤的“表嫂”,正是李执。
只是后面这话一开口,黛玉即感觉不适合眼下这氛围,以迎春和琏二爷乃亲兄妹,面上关系不怎么亲密,也不怎么疏远,但以黛玉本人,久处于荣府,要敏感很多。
探春见林黛玉听了下来,好奇道:“林姐姐怎不说了,那前朝什么事儿,也好为姊妹们长长见识!”
迎春,惜春皆望了过来,便是连在这里的袭人等丫鬟,也都树起了耳朵。
府上诸姑娘内,要说琴棋书画,学识渊博者,唯林姑娘和薛姑娘二人。
可依薛家这两日为江南的消息忙碌,薛宝钗忙帮助母亲处理一些账目,得不了闲来此坐坐。
见探春等人求知目光,黛玉轻启唇道:“正是前朝那土木堡之变,当时的前朝皇帝明叫朱祁镇,也召集了一大群勋贵,往战场御敌……”
“那后来呢?”惜春抬头问道。
“后来啊……”林黛玉一顿,眸光一动,接着道:“后来,这群勋贵差点被敌人一扫而空,连皇帝都被俘虏了,最后还是兵部尚书于谦力挽狂澜。”
黛玉这么一讲,姑娘们俱是一静,这寓意也太不好了……本站一旁的袭人,忽然道:“前些日子,还听兰哥儿背诗了,林姑娘说的,可是写了《石灰吟》的那位于谦?”
林黛玉点头道:“就是这位于少保。”
下一息,堂舍内,刚来的东府太爷一番话,再度将众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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