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去现场测绘才行,方管事已经回转,有他管着春耕出不了大事,柳管事,你给我寻些人,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去实地考察,这些过程少不了。”容静秋直接拍板道,之前画图时思路很清晰,可是真正讲解的时候她才发现她需要更详尽的数据来支撑自己的理论。
柳志轩仍旧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一般。
容静秋正在修改自己画的工程图上的细节处,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这才一脸狐疑地转头看向他,“柳管事,你怎么了?”
柳志轩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握拳在唇边轻咳几声掩饰自己刚才看出神的尴尬,这回真心实意有些佩服,“没想到姑娘还懂这些。”
容静秋睁大眼睛,她懂这些有什么出奇的?
等等,她好好一个娇养的侯府千金,为什么会懂这些?
这回轮到她茫然了,引渠灌溉的想法早就在脑海成形了,等拿到地图,她一股脑地就扎了进去,更是连熬了好几个晚上,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思如泉涌,脑海很自然给出的反应。
可是,她为什么会懂?
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连她也答不出来,仿佛这次重生,脑子里多出了不少东西。
毕竟上辈子她可没有这些想法的。
容静秋对于回答不上的问题也不纠结,于是打哈哈地道,“不过是看了些书产生了一些想法,这些都不重要,柳管事,你先抓紧时间找人才是正事。”
柳志轩也不是打破砂煲问到底的性格,容静秋是他的主子,不是他的下人,没有必要解答他所有的疑问,再说就许男儿读书,不许姑娘家钻研学问了?兴许三姑娘私下里花了不少功夫呢。
他应了一声“是”,这才退了出去,换等在外面已经有些焦虑的林安氏进去。
“姑娘,老奴回来了。”林安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自家姑娘了,甚为想念。
容静秋吩咐一旁的梅儿把地图与工程图收起来,然后急忙上前去抱了抱自家奶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奶娘,我都好几秋没有见着你了,都快想死我了,来,我再抱抱。”
林安氏原本激动的心情在听到她这满嘴胡言时就扔到了爪哇国,有些轻嗔地拍了下她的手,“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话?被人听到如何得了?”都是那些混小子带坏了自家姑娘,还有自己的儿子,回头一定要好好训一训才行。
“这哪里有外人了?”容静秋比林安氏高出一个头,亲昵地揽着自家奶娘的肩膀往外走,“说说这些天在侯府的见闻。”
等到了花厅时,林安氏已经说到了献上血经老夫人满脸动容的情节,除了容静秋,其他人都面上微微有些不屑,有哪个当祖母的这般不心疼自家孙女?
有知道内情那是用鸡血抄的,之前还有些担心姑娘心不虔诚,现在又觉得是老夫人不配,就这样的心性礼多少佛,佛祖都不会保佑她的。
容静秋依旧是笑眯眯的,仿佛老夫人容傅氏的反应在她意料当中。
林安氏也是拣些外人能听的来说,至于与二夫人容金氏私下谈及太子妃的那段话她是只字未提,这些要晚些单独与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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