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琰又何尝不明白慕之行的话。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谢景琰望着慕之行开口:
“所以这就是你上次将我那两篮子贡品葡萄顺走的原因?”
慕之行笑开,魅惑狭长的眼笑成月牙:
“反正你小子又不吃甜了,别浪费啊!”
谢景琰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二人也不过小叙片刻,就各自回府了。
恢弘肃穆的镇国公府内
镇国公府坐落在皇城脚下,毗邻皇权中心,不仅地理位置优越,宅子也是圣上亲自赐下。
这里据说是前朝某位高权重的摄政王的府邸,不仅建造用的木料都是百年难遇的好木头,就连府邸构造的设计图,都是寻觅了近百位极有名声的工匠构思而成。
不提前任战神大将军谢玖的威望与名声,单现任国公爷谢震业在未袭爵之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军事奇才,一手长枪虎虎生威,不仅大小战功数不胜数,更能在战事平息后主动上交兵权。
如今虽然只是个无实权的国公爷,可谢家在军中在民间的地位居高不下,就连圣上也是不敢轻慢的。
谢景琰挥手示意跟随的下人回避,自己轻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书房内,一个男人负着手背对而立。
“ 父亲!”谢景琰拱手。
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
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前几十年的戎马生活、加上就算卸甲也不曾松懈过一日的自律,让谢震业不仅没有出现中年人的松弛和萎靡,反倒因为岁月的沉淀而更加添上几分迫人的气势。
“ 听说你前些日子向圣上告了假!”
这话是肯定句,代表着他早就知道谢景琰离开过上京。
虽然谢震业在朝中并无任职,可并不代表他变成了聋子。
“ 是的,因为慕家在途径禹州时遇刺,慕之行怀疑是有人故意袭击官眷,苦其没有证据,故向孩儿求助。”谢景琰面色不改,冷静的道出原因。
禹州、慕家。
谢震业皱了皱眉,他也接到了消息,禹州知府贪墨灾银,结党隐私,其同伙已被押送入京,等候圣上治罪。
至于慕家,他倒是知道自己儿子好友不多,只有那不着调的慕之行算一个。
“ 并无去其他地方?”谢震业问道。
谢景琰没说话。
谢震业看着眼前的谢景琰,他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长子,时光仿佛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当初那个调皮纨绔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现在英武不输祖辈风范的少年郎。
“ 你母亲前些日子又魇着了,身子吃了几副药还是不见好,你去看看她吧。”
谢震业重新背过身去。
谢景琰点头应是,在即将走出房门时,谢震业低哑的声音传来。
“ 景琰,你应该明白,我已经失去了你妹妹,不能再失去你娘了。”
谢景琰没有回答,只是像来时一样轻轻的关上房门。
他的父亲虽然内敛沉默,但对他的母亲一往情深。
谢家祖训,婚前不得有庶子通房。
但婚后谢震业也不曾动过这些心思,哪怕康秀郡主成婚三年才有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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