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一人的说辞根本不能改变官府的结论,先不说他家私自买卖人口本就是有违律法,那贱丫本就是黑户、就算真是凶手,也根本无处可寻。
村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搞得李家村最近也是人心惶惶、生怕那可怕的贼子也找上自家、所以最近多是家家闭紧门户、无要事也不会外出。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男人干瘪的手搓了搓,意思不言而喻。
祁光淡淡的瞥他一眼,从怀里掏出荷包数也没数丢在桌子上,砸起一声闷响。
男人赶忙拿起荷包打开,里面竟然是半包银锞子,瞧着足有五十多两。
“这..这也太多了…”男人笑的脸都快烂了,嘴巴说着,却麻利的将银子揽过来。
“那幺..那那个女孩的下落你知道吗”谢景琰闭了闭眼。
“谁啊!贱丫吗?”男人用大黄牙咬了咬银子,见是真的,脸上的笑又大了几分。
“那丫头肯定是没了啊、官府开始也寻人来着,后来也没影了”
要他说,那丫头肯定是被土匪掳上山了,这土匪既然没杀了她,那肯定是带上山当媳妇了,这年头不好,不说土匪没媳妇,就连他也还没媳妇呢。
谢景琰紧了紧手中的长命锁,屋内昏暗的光线将他轮廓凌厉的脸变的灰暗不明。
“那李柱呢……”
…
男人看了看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又摸了摸怀中鼓囊的荷包,这李柱还能有这么贵气的亲戚呢,果然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啊,男人咂了咂嘴,重新将大门关好了。
“真是来的不巧了!李柱昨日才变卖了家产去投奔他姑母去了。”
“在哪?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李家姐姐都外嫁几十年了,这你得找老人打听了。”
……
“公子..那我们现在…”祁光欲言又止。
众人日夜兼程还是来晚了。
根据线索、那个贱丫必定就是他们二小姐了,可偏偏就只有二小姐下落不明。
人海茫茫、他们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谢景琰站起身: “留下一半的人,去打听打李柱姑母家在哪,将人带回上京见我,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一户三间青砖瓦房里
“老人家、谢谢了。”谢景琰双手接过纸张。
上面还未干涸的墨痕让他动作不由的又轻柔了几分。
“不客气,你们是贱丫的亲戚哇?”
谢景琰抬起头:“是的,我是她哥哥。”
哥哥二字在嘴里却有些发苦、他算哪门子的哥哥,妹妹受了这么多苦,他却没能保护她,任由她受尽折磨,如今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就好,那就好、那丫头也算苦到头了”老人点点头。
他是这村里唯一的读书人,虽然没能考中功名,可胜在有一手好字、画。
平日里替人代写书信,临摹字画也很是过的不错。
他画的人像堪称一绝,相当传神就连县里不少达官贵人也会光顾他的生意。
若不是眼前的年轻人诚心亲自上门来求,他又恰好见过那丫头,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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