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紧绷起来的谢邀疑惑的开口。
“我无事。”听见身边慕福春的声音,谢邀将那个平安符才又重新塞回袋子里。,只是眼中的锐气却依旧未散。
“谢姐姐,征北王今日…..”慕福春憋了一路了,还是没忍住的问出了口。
征北王陆衍向来冷情冷性,几乎不与朝中人来往,更何况是官家千金。
他自镇守边关以来,甚少回京,不知让上京多少千金望穿了眼睛。
如今却对谢邀颇有些不同,慕福春一边替谢邀高兴,一边却又觉得这未必是好事。
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家天下第一好的谢姐姐配不上征北王,只是京中闺秀爱慕殿下的不知凡凡。
若他一直是高悬于天上的月便罢了,大家都是可望不可及,也就没什么可比较的。
可是如今这清冷的月竟然罕见的下凡了,也愿意沾染这红尘俗世了,这可不就得掀起争端了嘛。
而谢邀丝毫不知道慕福春将陆衍比作天上的月,若知道定会啐上一口。
那小子就是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毒舌大王好吧?!
而谢邀也知道今日陆衍突然来抓她的手定然是让这小妮子误会了:“他就是闲的慌,觉得我受伤,体内的天纲纯阳体就会精血暴乱。”毕竟当初的先战神谢玖就是这么死的。
实际上是想借着探伤的由头将东西和消息递给她。
说到这里谢邀还是想吐槽一下,这事儿找个侍卫来做也是一样的啊、害的她平白挨了几个闺秀的飞眼。
慕福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也是听过谢邀说过这个猜测的。
“那你以后还是别动力了,今日就算你不去,那么多侍卫仆从都在,三公主不会有事的。” 慕福春急忙担忧的说。
天纲纯阳体的副作用,姜暮烟那里还没有个结论,慕福春也不想谢邀再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试了。
“知道了、小管家婆。” 谢邀揉了揉慕福春头上的发髻。
她没有告诉这小傻妞的是,当时在马场上,那马表现的异常,加上周围人比起营救更像是火上浇油的动作,谢邀就知道,这不过又是两个公主之间的龌龊罢了。
五公主深受圣宠,又一贯看不起三公主这个皇姐,动动小手段戏弄相比也是家常便饭了,就连场上其他人其实也是看的分明。
那根丢出去的马球杆就是五公主故意的!
可谁又敢明着说出去呢?
但那匹马被下了药,要将三公主陆然堕马的事,其中有没有五公主陆菱歌的手笔就不知道了。
不过谢邀觉得,那个看着明显被娇纵的都有些心理变态的五公主,怕是也不会做这种太过明显的蠢事,毕竟现在和赤北和亲当头,三公主死了的话,对她来说可并不算什么好事。
谢邀有些嗜睡的将头靠在马车壁上,思绪也跟着一起一伏的颠簸飘远了。
皇家龌龊她不管,只要别死在御林军管辖范围内就可以了。
今日若她不出手,让陆然死了。
恐怕马场上所有的御林军和司马监的人,都得跟着死。
而一旁的慕福春轻手轻脚的将马车内备着的毛毯展开,轻柔的盖在闭眼的谢邀身上。
她也没有告诉谢邀的是,在陆衍看见谢邀满手血淋淋的时候,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不是开玩笑。
而等他将谢邀一双手摸了遍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后,他耳后的霞色更是被一旁的慕福春捕捉个正着。
她不是小孩子了,更是看过戏本子里面的桥段。
所以这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慕福春看着身侧没心没肺睡的鼻涕泡泡都流出来的谢邀,笑弯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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