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真就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那天是个阴雨天,冬日的夜早早的就黑了,他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衣黑靴的男人。
中年模样,唇下还蓄着胡须,身型不高,比他只高半个头的样子。
至于身份,他也试着询问过,那个中年人也表现的讳莫如深的样子。
而男人猜测,这人背后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毕竟他那侄女是越长大就越艳丽妩媚,经营偌大的金玉阁,时常迎来送往的,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如今果然做了别人见不得人的外室,还被人抓住奸情打死了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他乘坐的马车上有一枚类似弯月一样的图徽!” 眼看着谢邀和金玉清的眼神越来越冷,男人赶忙补救道。
弯月?谢邀蹙眉。
现在大家氏族喜爱用族徽印在马车或是家器上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一般都是用老虎狮子,或是什么猛兽之类的,这弯月样式的倒是特别的紧。
“两位,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说了,清儿!该放了大伯吧?” 中年男人希冀的看着金玉清。
“对啊!我们也是听大哥的话才这么干的!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叔啊。”其余两人也纷纷开口求情道。
“放你们回去?” 金玉清带着泪笑了。
“当然要放你们回去了!”毕竟不让他们尝尝如她一般失去所有的滋味,她怎么能甘心呢。
柴房门的重新关上,三人还是被绑在在一处,可是想到金玉清最后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几人却无端觉得有些周身发冷。
金玉清收好手中根据男人描述拓印出的图案,向着谢邀感激的行礼:“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助玉清一臂之力。”
谢邀避开她的大礼:“我并没有做什么。”
只能说之前的金玉清顾忌太多,又念着长幼尊卑,豁不出去罢了。
“你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选我来帮助你呢?” 谢邀看向金玉清。
毕竟以金玉阁的财力,也是会有那官员受不住金银的诱惑的。
她本以为是金玉清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或许是谢家的仇敌之类的。
但没想到,仅仅却是求她帮忙查清金玉妍死的真相,甚至还说事成愿意以全部身家来报。
金玉清浅笑着:“谢姑娘群英擂台名扬天下,后又以女子之身得封安平将军,还敢不畏皇权在金銮殿对旧太子出手,实在令人敬佩!”
“金姑娘,像这种客套的恭维话就不必说了吧。” 谢邀也跟着笑,她可不相信就仅仅是这么简单。
“谢姑娘也知道我双亲早逝。”金玉清苦涩一笑。
“只小就是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在庆州的时候,姐姐才刚及笄,就有不少的媒婆登门,要为我姐姐说人家,但能接受我们家境的全都是些鳏夫老光棍之类的。”
“他们看不起我姐姐家产单薄,还有我这个小拖油瓶,又觊觎我姐姐的美貌,时常趁着夜色翻墙进来妄想偷香窃玉。”
“那几年,我甚至都不敢真正闭着眼睡觉,太可怕了,那些男人太可怕了。” 金玉清白着脸,随即又凄惨一笑:“说我疯了也好,说我奇怪也罢,从此我再不敢相信男人了。”
“我知道镇国公府谢家一向忠肝义胆,先战神更是保家卫国、爱民如子,所以这才贸然找上姑娘。”
“我相信,同是身为女子,若能有女官为上位者,想必更能体会我等之苦楚,还女子们一个清白。”
“而若谢姑娘当日婉拒了我,我也不会记恨姑娘,我会去找威远将军府的冀老太太,请她帮忙,哪怕是以我的命来换。” 金玉清轻声道。
自她失去了姐姐,她的世界早就变成雾蒙蒙的灰色,只要能查出金玉妍的死,让她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谢邀看向她悲伤至极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我双关齐下,先看能不能从这图案中找出什么,我也再去拜访一个故人,或许她能有办法。” 谢邀开口道。
“多谢谢姑娘大恩大德!” 金玉清行了一礼,她将身子放的极低,她也是真心感谢谢邀愿意帮忙。
*
赤北使馆内
“这些是什么东西?”
苏格察看着仆从们疑惑的皱眉,源源不断的从外面搬着什么东西,厚重的箱笼几乎要两个侍卫联手才能抬起。
“启禀二殿下,这是王女殿下新购置的衣物首饰,大王子殿下让我等将这些东西搬到王女殿下的房间里去。” 赤北躬身回道。
王女?
苏格察皱了皱眉。
这苏格里现在是越发没个样子了!
虽然大夏皇帝如今礼遇他们赤北,可你一个堂堂的异国王子,公然去酒楼狎妓就不说了,竟还认了个花楼姑娘当作义妹,还以公主的规格为她添置了许多衣饰。
不说大夏人会怎么看他,这事若是传回赤北,苏格里怕也是逃不了一顿斥责!
不过,苏格察深邃的眼眸轻轻抬起。
他倒是好奇,这位据说长的格外美的花楼姑娘,究竟是要美到怎么地步,才会让一向自私狠毒的苏格里,哪怕顶着回去会被父王责罚的风险,都要给她安个公主名头。
*
厢房内
两个低眉顺目的赤北婢女正小心妥帖的伺候着床上的女子。
其中一个婢女从木盒中取出一小盒香膏,此香膏通身细白温润,才刚刚打开盒子,就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光线暧昧的床榻之上,女子赤裸着上身,玉肩似雪白如莹莹。
乌发有几分汗湿的贴服在颈旁,带起黑与白愈发强烈的冲击感。
婢女不敢多看,取出香膏后,再细细的涂抹在女子的后背手臂上,不敢错漏一分。
另一个则是跪坐在床前,隔着轻薄的衣衫巧妙的为女子按摩腿部及玉足。
白睬馨躺在床上微眯着眼。
身后轻柔的力道这才让她稍微感觉舒服了些。
她才刚经历完每月十五的剥皮换脸之痛。
现下,正是精疲力尽,虚弱不堪的时候。
这种滋味,每痛过一次,都能在梦里折磨她足足半月之久。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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