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好不坏的过着。
“近日或许是心虚,那个人难得想起了母亲,来母亲房里的次数比前十年的次数都要多了。”丁思语扯出一抹笑。
可随后,心底又浮上一阵难忍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她恨这样作呕的亲生父亲,可更无法将真相告诉自己如今还抱有希冀的母亲。
这个家就像个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巨大泥潭,她极想要逃脱出去,却又不得不在其中斡旋挣扎。
谢邀将手边没动过的清茶递到面色难看的丁思语面前。
“无事了!”谢邀低垂着眼皮,眼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
半个时辰过去。
谢邀看着面前几乎媲美满汉全席,满满的摆满了整张桌子的菜,险险的收回自己的下巴。
她知道冀夫人做东西应该还不错,但没想到还是小瞧了她的手艺。
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几乎不输任何酒楼的菜色让谢邀觉得,这丁尚得亏是个变态,不然怕是早就被冀夫人这一桌子绝技征服了吧。
毕竟想征服一个男人,就得先征服他的胃?
反正谢邀不知道丁尚怎么想的,她现在已经被征服的明明白白的了。
谢邀在桌子上暴风吸入,看的丁思语一阵怔愣,倒是让冀夫人满面笑意。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手艺被认可呢。
“夫人这里倒是先开膳了!” 一道含笑的男声从远至近的传来。
丁思语为谢邀夹菜的手一滞,可随后又自然的继续。
“夫君!你下值了?!”冀夫人看见来人,原本含笑的眼更加变的笑意盈盈。
哪怕她年岁不小,已经是当娘的人了,在看见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眼神却还是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明亮。
老变态回来了。
谢邀咽下嘴里的糖醋小排,抬起头观察着大步进来的男人。
男人身形不算壮硕,但好歹没有中年人油腻的大肚子。
一张俊逸的脸并未蓄须,若不是笑起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个已经年过而立的中年人。
一身青袍,儒雅又有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难怪这么招女人的喜欢。
谢邀盯着他脖颈上那颗不大不小的黑痣暗自想道。
“这是?!” 丁尚看见谢邀也是一愣。
冀夫人赶忙站起身来为二人做介绍:“这是语儿的好友,镇国公府的谢姑娘。”
听见是镇国公府谢家,丁尚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晦暗。
他自然不像是受困于后宅的妇人消息闭塞。
谢家小姐,若不是假冒来骗吃骗喝的骗子的话,那就只有那个丢失十几年又离奇归来的谢二小姐谢邀了。
若前几日谢邀还是安平将军的时候,丁尚少不得还得对谢邀更有礼些,但眼下谢邀被贬为庶人,封号也丢了。
但她毕竟背后是谢家,镇国公府的门楣可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高!
想到这里,丁尚便率先露出一抹长辈对小辈间的温和笑意:“府里今日倒真是来了位娇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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