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灼人的火墙。
“唔唔唔!”
“唔唔!”
丁娇甜几人害怕的疯狂挣扎着,可身上几指粗的麻绳丝毫没有影响。
毕竟,他们姓丁,不姓谢。
很快,离的近的火舌顺着丁娇甜的长发烧到了她的身上。
炽热的痛感让丁娇甜在地上仿佛打着滚,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扑灭身上的火焰。
但很可惜,没有什么用。
在闻到自己皮肉被高温烤制后的特殊腥臭味,丁娇甜已经被痛的恍惚。
她突然想起自己六岁那年。
那时候正是上元节,曹姨娘给她买了一盏非常可爱的兔子灯,她可喜欢了,就连睡觉也要抱着兔子灯睡。
可是直到后来,在花园玩耍的时候,她看见了丁思语手上那盏莲花灯。
那莲花灯做的极其精美,金丝玉檐,就连上面的绢布都比她的兔子灯看着还细腻。
而那盏精美无比的莲花灯则是丁思语外家威远将军府送来的,只有她有。
那时候的她,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嫡出庶出。
她不甘心的走上前一把抢走了丁思语手上的莲花灯。
丁思语伸手想拿回来,却被她重重一推,掉进了后面的池塘里。
当时她只慌乱了一瞬,随后竟然是满心的快意。
如果没有了丁思语,是不是她就会成为丁家的嫡女呢。
于是她跑走了,任由丁思语在池塘里不住的挣扎。
后来听说还是浆洗衣物的老婆子,恰好路过后院,发现了已经快没力气挣扎就要沉下去的丁思语。
那一夜丁思语起了高烧,险些就没能熬过去。
但始终没有人问起,当晚她是怎么掉进去的。
于是丁娇甜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她这个嫡姐,是就算消失也没人在意的东西。
所以后来,她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可是…
熊熊的火光中,丁娇甜的双眼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的后院池塘,不同的是,她和丁思语的角色互换了。
在水中苦苦挣扎,痛苦不堪的人变成了她,而丁思语就在岸上冷冷的看着她沉下去。
….
“咳咳咳!”
丁尚被屋内的浓浓滚烟呛的肺火辣辣的疼。
但也是这疼让他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他的下体几乎都已经被冀夫人扎烂了,当时或许是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以惊人的毅力勉强站了起来。
四周都是呛人的浓烟,凶猛的火舌逐渐舔舐上木制的房梁、窗柩。
不远处的丁娇甜已经几乎被烧成了个火人,一旁的丁植、丁褚也静静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但丁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他要活着!
他要活着逃出去!
等他出去,冀家!冀盈盈、还有他那个好女儿!
丁尚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
可还没踉跄着走两步,一双纤细的手就抱住了他。
“丁郎,你要去哪儿呢。” 冀夫人从背后抱住丁尚,头枕在丁尚的耳边吐气如兰。
可丁尚的神情却陡然变得惊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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