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个罪人,或许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但她不肯承认。
“其他人呢,有没有打扰到你。”
“其实……还好。”
盛雀歌大概说了些今天再事务所的状况,最为直观的变化也不过就是找她咨询的人更多。
“没有别的了?”
盛雀歌不解:“还能有什么别的?”
她以为这样的变化就足够了,这人难不成还想要什么?
然而盛雀歌没能从他这里观察到他的真正意图,又只能靠着猜的这个可能,让盛雀歌心情有些不畅。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往前走,在贺予朝面前站定,同他的脸近到只有咫尺之遥。
盛雀歌拽着他的衣服,没底气地问:“你今天有话要对我讲是不是?”
一定是这样的。
她是猜不准贺予朝的真实想法,但察觉他情绪有异的本事还是有些的,而且她也能够笃定,这些异常都同她有关。
贺予朝眼眸里的深沉让人有些心惊,根本见不到底的幽暗,使人整颗心都在打鼓。
盛雀歌开始努力去想,自己如今有哪些事情是瞒着他的,能够让他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想了很久,只找到一个可能性,但又觉得没可能……他怎么能知道?
就算他会怀疑,也得有个起因才是吧?
关键就在于盛雀歌都想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贺予朝开始怀疑她的隐瞒了?
“雀儿。”
贺予朝开口,音色低哑,导致盛雀歌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我不喜欢你有任何事情瞒着我,任何。”
贺予朝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粗粝指腹的感受异常明确,他看不透的眼神也在提醒着盛雀歌,他是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
盛雀歌张了张嘴,一向的伶牙俐齿此刻有些失效,忽然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你有你选择隐瞒的缘由,但有些事情同我有关,且碰到了我的底线,你应该知道。”
贺予朝的手指逐渐向下,在盛雀歌纤细的脖颈上稍作停留。
盛雀歌骤然觉得他像是来索命的阎王,因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所以他这是要来问自己讨要偿还代价了……
她咽了咽唾沫。
贺予朝轻笑,这笑容却只是瘆人,毫无温度。
“好好想明白。”
男人说完,便抬脚绕过盛雀歌,离开了。
门关上时发出的声响并不大,却足够提醒盛雀歌,她做了什么,又在面对怎样的危机。
从她接近贺予朝,并成功住在他心里以来,他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明明一句重话未说,连音量都比往日更低,却是真正的生气了,而且是不会轻易息怒的程度。
她的确知道,贺予朝这个人,生来就不被人忤逆,他的世界里他就是绝对主宰,且拥有无边掌控欲,所以他认为属于他世界范围内的一切,都需要在他的掌心里控制,不能逃脱他。
而盛雀歌呢,独立自主到了其实可以面对任何危机的地步,也许困难,但她从不胆怯。
关于这一点上,他们之间也早就有过小摩擦,但都没有这一次,更激怒了贺予朝。
盛雀歌明白是为什么,因为王二在试图挑战他对她的所有权,尽管这个人或许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贺予朝的对手。
但王二的出现,且是被盛雀歌隐瞒后的存在,几乎在告诉贺予朝,盛雀歌并未真正在他这里展露自己,她仍旧有她不需要他的规划和考虑。
甚至,如果盛雀歌在任何时候打算离开他,也许毫无预兆,就会从他身边溜走。
贺予朝的独占欲被挑衅了,他野兽般的恐怖直觉使他预料到了潜在的威胁,甚至认为这将会影响到他和盛雀歌的关系。
于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盛雀歌,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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