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军法、明军纪!”
台下兵丁听了马仲英这话,顿时拿眼就朝将台一侧看去,就在马仲英说话的时候,马三德已经带着内卫们已经押了十余个面色苍白的琼州军官兵到了将台前。
这些人有小旗也有总旗甚至还有队副,可他们身上却无一例外都捆着结结实实的绳子,从他们近乎瘫软的样子来看,显是此时心中极度恐惧。
将台前有士兵立时就认出了那几个人,这些人多数是广东绿营的低级军官,也就几个是琼州军的士兵,但是士兵们这时却根本不敢说什么,甚至此刻还在颤抖,因为他们知道,若是将台上的大帅真动了怒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就不是站在这边看,而是和他们的上官一样被树立成杀鸡儆猴的那只猴了。
“押上台来!”
马仲英阴沉着一张脸,直接挥手下了令。
“遵令!”
早有准备的内卫轰然领命,然后便将这十余名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官兵拖上的将台。
这些人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他们却不敢挣扎,而是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以至于充当执法队的内卫不得不将他们架到了台上。
“跪下!”
拖上将台后,马三德就是一声大喝,内卫们便将这十余个扰乱军心的官将一字在将台上排开,牢牢按倒在将台上,有几个吓得跪都跪不稳的,完全是由内卫架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将台上。
“大帅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在定边就跟了您,每次打仗小的都没有落后啊……。”
“大帅,小的不该跟着他们后面起哄,求求您了……!”
几个跟着生事的琼州军小旗和总旗,跪在将台上,不停地哀嚎。
“不错,你们几个人确实是在定边就跟着本帅了,尤其是你张大彪,南宁守城战时亲手砍了三个绿营兵的脑袋,所以本帅才升你做了柘戎营刀盾兵队正,可是你居功自傲,竟然在本队私下里说什么本帅不把你们当人看,甚至说如果一日一操,还不如当投清,你敢乱我军心,本帅能容你,天都不容你。”
马仲营走到张大彪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森然说道:“因为怕吃苦,就想着投敌,你们对得起数千战死在南宁的军您吗?本帅当初在鄂嘉就定下军规,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今日便叫尔等知道什么是律法森严。”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小的当时不过是说的气话……当不得真的。”
“大帅,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只要放了小的,小的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啊!”
马仲英说完后,那几个琼州军官将就哭喊着请求饶命,至于那七八个广东绿营将官,这会是一句吓的都说不出来了,只瘫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马仲英却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问台下士兵道:“咱们琼州军军规,扰乱军心者是什么罪?”
“扰乱军心,按临阵脱逃之罪当斩!”前排的数百军官和士兵一起喊道。
“那便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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