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见状,果然下令所有火炮不必进行调整,全部严阵以待,同时抓紧时间用洗把冷却炮管,待发现后阵的蒙古兵上来便立行开炮,以隔绝清军前队后队的联系,至于杀到城下的蒙古兵只需要用火铳、弓箭还有滚木擂石招呼就行。
见陈二狗指挥作战颇是有些章法,王永清和游大海二人也是暗暗称奇,他们本以为这人是因为巴结上了王复汉,才当上了右江镇绿营游击,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真才实学,索性就由着陈二狗在城墙上耀武扬威。
好不容易冲到城下的蒙古兵发出勐烈欢呼,然后死命地将云梯向城墙抵去,有几个看似比较悍勇的蒙古兵不等云梯架到城上,就忽地一跳,顶着盾顺着云梯往上爬去。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奋勇先登的人总是最倒霉的,因为他们率先享受了城上滚木擂石的攻击,炮子穿透,顶多身上多出一个血洞,就算是尸体,那还有个人样,可是被擂石砸中,却是整个人连着脑袋一块给砸到城下,变成了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脖颈处,红的、白的、黑的,混合在一起,看着好不碜人。
被滚木扫中的更是倒霉,因为那滚木可不是普通的圆木,而是在粗壮的圆木上钉满了铁钉钉,若是被滚木从身上滚下,即便你是有盔甲护身,也会被扫下云梯,身上无甲的地方全是一个个血窟窿,汩汩地冒着鲜血。
与此同时,蒙古兵的箭手在抵近城墙后终是有了用武之地,虽然这些蒙古兵作战意志并不高,但拉弓射箭却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只要箭枝射出,十箭能有九箭射中。
即便是箭术普通的蒙古兵他们也斜拉长弓,射出的箭枝或是落在城墙上,或是射在墙面上,甚至有的箭枝竟越过城墙射进了城内,蒙古兵的箭射的既刁又准,一时竟压制住了奉命守城的右江镇绿营,直打的营兵们不敢抬头。
正在攀城的蒙古兵趁着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前排攀爬的士兵见有箭手掩护,连盾也不顶了,把刀往口中一凋,两个手扶着云梯,就蹭蹭蹭往上爬,仅仅一小会,就有不少蒙古兵爬到了距离墙头还有丈许的区域。
“火铳手,给老子狠狠地打他们的弓箭手,快倒金汁!长枪兵都给老子准备好了,只要有鞑子一冒头,就给老子狠狠地戳。”
蒙古兵蜂拥而上,陈二狗却不慌不忙,继续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军令。
随着陈二狗的军令,协守的青壮们发一声喊,一齐用力拽动手上的铁链将垛口处锅熬得滚烫的“金汁”吊到了垛口上方,然后松开铁链。
只听“噗哧!”一声,滚烫的金汁立时从高处洒下,直烫得下方的蒙古兵鬼哭狼嚎,首当其冲的蒙古兵顿时被烫的不成人形,竟不分先后地从城墙上栽落下来,掉到地上以后还死死地将手在脸上拼命地挠去,撕出好大一块皮肉,。
他们身后的绿营兵却没有这么惨,但这会这因为被金汁烫的滚下了云梯,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在城下翻滚。
“退兵吧,喀尔喀,带上你的人,等那木图撤下来,便立即发动攻势。”
在阵后主持战局的正黄旗牛录额真扎萨克图脸上古井不波,这一阵他看的分明,也估算出了城上守军的守备力量,他甚至估计到凭借蒙军旗拿不下这怀集城,但是他还是要进攻,他必须要给城内的守军足够的压力,否则根本没可能将长毛贼寇的主力吸引到梧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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