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是死也值了,只盼大帅好好用兵,多杀鞑子,早日光复两广,光复南都,祭拜孝陵!”
陈老夫子却是昂然一笑,踏步上前,拿起案几上的战书,径自出了城门楼。
“马三德,你去选两个兵丁护送陈老夫子下城。”
见陈老夫子走远,马仲英也是心神激荡,自重生以来,他见到的文人,大多都是首鼠两端之辈,别的不说,就是他麾下的这一帮文官武将,起码有八成是自己用手段迫降的,能舍身取义的文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喏!”
马三德连忙领命,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亲卫紧跟陈老夫子而去。
“贼寇怎么派人出城了,还是个老头,你们几个先把他们控制起来,我这就去禀报大将军。”
这清天白日的,城上的琼州军用吊篮放了几个大活人下城,怎么可能不被巡哨的清军发现,这些哨兵也是有眼色的,心知这是城内贼寇传信来了。
“战书?”
安远平寇大将军行辕内,彰泰疑惑地看着面色从容的陈老夫子。
“是的大将军,我家大帅久慕大将军声明,只是无缘相见,今天幸大将军驾临梧州,故命学生奉上战书,还请大将军一观。”
陈老夫子生怕耽误了马仲英聚歼清军的计划,所以说话的时候到也客气。
“呈上来。”
彰泰一声令下,自有左右戈什哈走下台阶,接过陈老夫子手中的战书,小心翼翼地走到彰泰面前。
“念!”
那亲卫不敢怠慢连忙朗声念道:“昔三桂启关,汉家始覆,福酋猖乱,益因缘汉贼为之佐命。稍浴汉风,遂事羁縻,迂儒小生,勿能自固,遂被迫胁,反颜事仇,我中土三百年之地遂为腥羶,至玄酋继位以来,行事更为毒辣,逼反三藩,以致天南变色,贝子彰泰,自行师两广以来,所经之处,即行惨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今本帅皇明广西提督马仲英欲申大义于天下,与足下会猎于梧州三江口,书到之日,望请自宜。”
“哈哈哈……!”
彰泰放声长笑,王进宝一众满汉将佐也是哄堂大笑。
自马仲英起事以来,长毛贼寇虽然侵州掠府,但遇到大清军主力都是以防守为主,肇庆那一仗也是利用了大清军主力在广州的机会偷袭得手,真当你们打了几场防御战之后便无敌天下了。
况且今天梧州城上虽然又多了几面营旗,但是满打满算,城内守军也只有一万五千人,在兵力对比上也不占任何优势,现在进行会战的话,这岂不是寻死?
彰泰笑声忽止,对着营帐中陈老夫子喝道:“尔来下战书,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马逆当初可没放过本帅的信使,今天本帅就砍了你们耳朵,回去告诉马逆,他要战,本将自然奉陪,明日本将在三江口你们那座小堡五里外的空地上等他。
彰泰话刚说完,一旁侍奉的巴尔喀图就是应声下了台阶,猛然拔出长刀,一连六砍,登时就将陈老夫子和两个随从的耳朵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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