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京城的百姓们还记得他们爱戴的永平帝过世前一连阴雨了半个月。
而自从楚牧成为天子后,好像老天爷都很满意,每一天都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大地。
茶楼酒肆还不能营业,但这并不影响百姓们在街边的摊贩前,在排队打水的井前,在河边捶打洗涤衣服时讨论他们刚刚登基的皇帝和那场并不算奢华的登基大典。
整个京城依旧处在新皇登基的欢乐当中,不过很快这种欢乐便会戛然而止。
临近中午,本来热闹的街头突然变得行人寥寥,所有人为涌向了各条大街的街口。
因为在那里即将张贴新皇帝发布的第一道诏书。
一道并不大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大家争前恐后的向前挤,都想亲眼看看新皇帝诏书上写了什么,热情的好像诏书上会提到他们的名字一样。
“前面让一让!我看不见!”
“上面到底写了啥,谁认字的给念念!”
“你小子不认字冲前头作甚,你以为是皇帝招驸马,你来揭皇榜啊!”
一时间围在告示栏前的百姓们皆大笑起来,可随着一位认字的先生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诏书的内容,笑声逐渐减少,直到念完最后一句时现场竟然鸦雀无声……
……
“这叫什么事么!新皇登基就来了个大赦天下,连一厘的税都没减!”
南城那家兼卖败火茶的药店里,聚满了来此喝茶闲聊的百姓,他们今日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大文的新皇帝和他那第一道诏书。
“就是,过去永平皇帝那才叫大仁大义,当年一登基直接天下半税!”一位喝着茶的挑夫说道。
“是啊!后来这二十多年又减免了多少次赋税,如今这位倒好,一毛不拔一个子都不能少!”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说道。
经常在此喝茶的游医扶了扶胡须,幽幽的道:“当然一个子都不能少了!当年永平皇帝是一边减赋,一边大砍宫中用度。老夫所知,这十几年来,宫中一年所费从七十万两减到了三十万两不到,太监宫女也减了一半。”
“我也听说先帝爷一向厉行节俭!”挑夫附和道。
“如今咱们的天子什么人?”游医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那是从乡野里来的,如今端坐龙椅,那不得好好享受一番啊!皇帝享受也得要银子啊!”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舆论便是如此善变,前一刻还在盛赞新的皇帝容貌甚伟一副帝王一派,后一刻便开始私下议论他是来自乡野的土包子。
药店掌柜过于一向喜欢听这些南城百姓议论国家之事,最好他们再诋毁两句,那就更合他心意了。
不过这两日他却没这个闲情,他一直在等一个人,久久等不到让他惴惴不安。
终于掌柜的脸舒展开来了,那个年轻的男人来了。
几句简单的寒暄,掌柜的赶紧将他迎进后堂,都来不及关上门。
“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我都准备撤了!”掌柜的一脸不悦的问道。
年轻的男人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缓缓的说道:“马彪死了,四维门这两天到处抓人,我若是不在,怕有人怀疑!哪能马上来通知你!”
一听马彪已死,掌柜的脸上一下就泛起笑容:“马彪死了啊!哎,我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我在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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