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通知,要我去太平间领你的尸体!慕南,你胸口里跳的是什么,是石头还是良知!”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黑眸幽深几乎要在黑暗中冒出火来,要把眼前的人给烧个干干净净。
慕南眨眼,他背着光,看不清那双黑暗的眼睛。只是落在她肩头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你不要总是风声鹤唳,我的能力我最清楚。我以前执行过那么多任务,哪次失败过?”慕南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在顾煜泽眼里,她永远是脆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这种认知让她心生不满。
顾煜泽阴冷一笑,好像一只藏在黑暗里的受伤野兽,暴戾且危险。
“我清楚,我当然清楚。”顾煜泽捏住她的下巴,下一刻就要把她给捏碎,“你成为植物人的那三个月,我像个疯子一样守着你,那时候我心里清楚极了,只要你醒来,就是捆住、绑住、折了你的翅膀,也不准你再踏入危险境遇!慕南,你知道怎么折磨我,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
他再也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痛苦了。
血液流淌在身上,每一寸骨肉都是痛楚和绝望,恨她到了极点,偏偏爱得无法自拔。
为什么?
为什么满身伤痛之后,她还不肯安安分分留在他身边当妻子、当挚爱的伴侣,还要回去,从事那些枪林弹雨的工作?
慕南被他浑身逼人的冷气给吓了一跳,她何时见过这样恐怖的顾煜泽,下意识退后两步:“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慕南发出惊叫,天旋地转之间,他像一只野兽扑了过来,将她压在柔软地毯上。
沙发上的毛毯被扯了下来,一叠文件资料掉落,凌乱地散了一地。熹微夜光里,落地窗地面两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咬住她殷红的唇瓣,狠狠地吻,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凶狠,给慕南一种错觉,他想要把她给咬碎给吞进肚子里。
他另一只手从慕南衣角探了进去,冰凉的掌心温度触碰上温热皮肤,慕南忍不住身子一缩,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别别别,先听我说。”
“你住嘴!”
顾煜泽沙哑低沉吼了出来,愤怒地咬住她脖子,呼吸零乱,一阵血腥在空气里蔓延。
几乎是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慕南胸口一凉,慕南被他的粗暴弄得极疼,疼得直抽气儿,心头突然有些委屈。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连她的话都没听完,胡乱给她下定义!他还是不相信她!
顾煜泽身躯压在她身上,在急切探寻索取,急切想要证明什么。慕南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到原本巅峰时期,自然打不过身上的恶魔,但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重。
说不清的委屈,像一串串游离在心头的水珠,随着他粗暴的动作渐渐聚拢,眼前渐渐有些模糊。
顾煜泽正要进一步动作,忽的尝到了几分咸咸的水渍。
他愣了愣,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温热的眼泪。
她哭了?
顾煜泽身体上的火热骤然冰凉,混乱暴怒的心绪终于被她的眼泪打败了,顾煜泽怅然地坐了起来,默了一会儿,将毛毯盖在她身上。
“顾煜泽,你丫就是个混蛋!”慕南使劲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边恼羞,一边对自己掉眼泪的事实异常鄙视。
她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女人,眼泪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不符合她倔强的性子。
可心里就是委屈的不行,她狠狠瞪着顾煜泽,他背靠在沙发角,眼前被发丝挡住,模样异常颓废。
“谁说我要回去工作!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慕南冷哼,声音带点哭腔,“我回大夏一趟,办点事,马上就回来!又不是留在那地方不回来,你急个毛线!”
奇异地,顾煜泽身上的戾气神奇般的消散,他呆了呆,仿佛听错了般:“你说——你还要回来?”
“废话,我话还没说到一半,你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不听人话。”慕南擦擦眼角,身上被他又捏又咬,疼得要命,“你以为我没有心?我在鬼门关游荡了三个月,该想的想清楚了,该分的分清楚了,我才不要回大夏继续卖命,自然要呆在你身边折磨你。”
慕南跌跌撞撞站起来,用毛毯裹住身子,余光瞅见地上被他扯碎的衣裳裤子,心里又是一阵恼羞愤怒。
他居然这样对她!
“现在我想好了,我还是会大夏继续当老大,才不和你这恶魔过日子。”慕南扭过小脑袋,愤懑不平地往门边走。
还没走上两步,身子就被某人拉了过去,这回直接给抱回房间大床上。
顾煜泽紧紧抱着她,唇角贴在她脸上,轻声笑着,一扫刚才的抑郁沉闷。
慕南心里一股气儿,两只爪子使劲推他的胸膛,学着他的话来讽刺:“滚滚滚,别碰我。我胸腔里没有良心,只有石头!”
顾煜泽的笑声越发洪亮,唇角紧紧贴在她额头,抱着心爱的人儿,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终究是,深爱他的。
生离死别让他和她更清楚,彼此的无可取代。
“慕南,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他掀开她身上的白色毛巾,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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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父老乡亲们,没有留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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