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丛林草叶摇晃,一声尖叫几乎刺破耳膜。
慕南下意识回头,看见中年消瘦的女人发疯似冲了过来,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眸通红朝她刺了过来。
那是白夫人,白如云的生母。
慕南眼疾手快,脚尖一转避开了中年女人疯狂的进攻,下一刻身子忽然一软,脚步歪斜差点摔倒在地,亏得林轻羽险险地将她扶住。
“白阿姨,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林轻羽下意识护住慕南,挡住了白夫人的去路,声音稳重冷静,“小云朵她本就身患重病,离开人世是迟到的事情。”
“你胡说!”白夫人再无印象里的雍容华贵,消瘦惨白,满眼仇恨,“我女儿她中了十五枪啊,她那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儿,居然被十五颗子弹打穿了心脏!我可怜的女儿——都是慕南这贱人招来的祸事!”
她歇斯底里大吼,慕南捏捏酸软的胳膊,一边暗自咒骂顾煜泽昨晚的粗暴,一边皱眉解释:“是您女儿替我挡了子弹,她有求于我——”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家丫头哪里会病发一天天衰弱。你抢了她的男人不说,害她名声扫地,还让她替你送死,你良心过得去!不要以为有那位宠着你,我就不敢杀了你替我丫头报仇!”白夫人破口大骂,明晃晃的刀子还试图往往慕南身上戳。
慕南皱着眉,想徒手夺走那疯狂女人的匕首,但是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小腹骤然一阵尖锐的刺疼,。
南脸色一变,尼玛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往日特种兵雷厉风行的手段。
果然啊,温柔乡,鸳鸯枕,害死人...
“你怎么了?”林轻羽明显发现慕南脸色不对,略微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心头不由得浮上担忧。
慕南摇摇头,她哪能和林轻羽说,自己浑身无力全拜家里那位所赐,只得讪笑:“没事,没事——你小心!”
那明晃晃的匕首落在疯狂女人的手里,长了尖锐的牙,往慕南身上戳。慕南下意识就要拿出擒拿招式...
嘶——
衣裳破裂的声音,空气里骤然漂浮出淡淡血腥味。
与此同时,慕南牟足劲儿抬脚,狠狠踢向白夫人的手腕,白夫人发出叫声,那尖锐带血的刀子被远远踢了出去,落在远处的草丛里不见踪迹。
“别理她,我们走。”林轻羽面无表情扯过慕南的手,越过龇牙咧嘴的中年女人,大步跨向山路。
慕南身体不适,力气大不如从前,只得怏怏地被林轻羽牵着离开。
隔了好远,山麓里的萋萋绿草叶摇摆沉吟,慕南忽然听见那位白夫人痛苦的哀嚎。
回头一看,那女人绝望地跪在坟前,抚摸着白墓碑嚎啕大哭,发丝凌乱,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慕南心口,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无法呼吸。
谁都是可怜人。
走到山下沿海公路边,慕南匆匆跑到车里拿出急救箱,熟练地取出棉布纱布和药膏。
“手背拿过来。”慕南抿嘴,瞥了眼林轻羽血淋淋的手背。
林轻羽默默将右手伸了过去,她微垂着头,能看见簌簌扇动的睫毛和殷红的唇瓣,两手熟练地消毒、止血、处理伤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做了无数次。
林轻羽不由地想,这八年,她是否经常受过这样的伤,甚至更严重。所以才能将医疗步骤记得如此熟练...这一想,心头竟牵出淡淡的疼。
“别以为你受了点小伤,我就会同情你。”慕南垂着头,熟练地缠着纱布,“我这个人特别记仇,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在心里。”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八年前深海月夜的场景,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不那么深刻仇恨。
白如云的死,终究让慕南心头的恨意消散了不少。
林轻羽淡笑,俊朗眉目舒展开来,檀眸深深锁住她清丽的侧脸:“泽没有爱上你之前,他对你同样不好,你也记在心里了吗?”
小奴隶和大恶魔之间尔虞我诈的往事,细想来,依然忍俊不禁。
慕南冷哼:“当然记着,用他下半辈子来偿还对我的折磨摧残,挺值的。”
两人靠地太近了,林轻羽完全能看见她唇角偷偷上扬的弧度,他眸子闪烁过黯淡神伤:“放心,以后,我一定尽量不和你见面。”
慕南不啃声,默默将止血纱布缠好。
再退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扯了纱布慢慢擦手指头残留的血。
“你身体怎么了,不像是感冒。”林轻羽默了一会儿,心头酸涩无比,却还温声问道,“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了伤?”
慕南耳根微红,骤然觉得身上更加酸软,拨浪鼓似摇头。
这时候,远处有数量车飞也似行驶而来,齐刷刷嘎吱嘎吱地在路边刹了车。
为首的银色跑车打开了门,顾煜泽穿着黑白西装,寒着一张脸僵尸似走了过来。看样子,他是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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