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
“是你!怎么是你?”
吴讳直接无语,这老婆子笑得好生腻歪,这个时节的九峰哪里来的喜鹊。
周熊也不好受,但为了赚钱,也只能硬撑着站在吴讳身旁,看这老婆子由喜转嫌,仿若唱戏一般。
杜鹃自然认得吴讳。
平日来接黑活的武人虽多,可从未有人如吴讳这般准时准点,一连来了近半个月。
这股敬业劲头,连楼中姑娘们都为之钦佩,何况是每日都要算账给钱的掌柜?
“你一个小小如柱,能做什么!?
我楼中的两个九牛都折在上面了,你还试试,试着找死吗!?”
心中又急又怕,来的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杜鹃自然不会客气。
烟霞楼家大业大,也养得有练出血气的武人常驻楼中。
还是两个武艺不差的九牛武人。
葛大牛一死,两名九牛就联袂进了郑春翠房中。
可除了一前一后两声凄厉惊恐的惨叫之外,连个多余的水花也没激起来。
眼前这穷小子不久前还在楼中做黑活,这样的人,能帮到什么?
吴讳还未表态,向来心直口快的周熊便道:
“你个老鸨好生无礼!
我兄弟俩仗义相助,你竟夹枪带棒一通嘲弄!
成与不成暂且两说,你此时可还有其他办法?”
杜鹃先是一窒,随后强硬道:“原来是红杉客栈的少掌柜,怎么?老婆子我不忍心看你二人送死,还有错了不成!”
二者顶了数句。
趁杜鹃咽口水的间隙,吴讳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杜掌柜,眼下既无其余办法,何妨一试?
话先放下,若我二人出事,皆与你烟霞楼无关。”
吴讳另有他事,不能在此地耽搁太久。
杜鹃沉吟少顷,终是应了下来。
诚如吴讳所说,她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况且人皆不傻,这穷小子若无把握,怎敢轻易送命?
这却是杜鹃自我安慰的理由。
毕竟连她供养许久的两个九牛都惨死楼中,一个沦落到来勾栏接黑活赚钱的武人,又能如何呢?
“杜掌柜是吧?”
二人正要走向大门紧闭的烟霞楼,周熊忽然出声,道:
“我也先将话撂下,若是不成,我兄弟二人生死与你无关。
可若是成了,我二人这身血气也不是大风刮来了,也要吃肉吃饭,还是拿命去赌。
我也不多要,一口价,三百两银子,我二人对半平分,一人一百五十两,如何?”
“三百两?”
杜鹃眉头一皱,短短瞬间心中不知计较了几遍,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好!若是成了,我便给你三百两!”
不是周熊不敢多要,而是这老婆子在传闻中,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铁公鸡!
要得多了,恐怕她宁愿等县衙腾出手来,也不会答应让二人试试。
三百两,正好是周熊结合传闻和当下实际计算过后,一个让杜鹃老婆子肉痛、又不至于让她接受不了的价位。
若是寻常人家,根本拿不出来这笔巨款。
但作为九峰最大的销金窟,她一定能拿出来!
前方,吴讳也是听得极为意动!
三百两啊,这要是让他摆书摊,一天几十文,得多久才能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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