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写到一般,马日庆便两手一抖,瞪圆双目看着眼前的少年。
巅峰?
通脉巅峰!
这个看起来与他家中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人,竟是通脉巅峰?!
这等修为,足以在郡城之中开馆设院了,为何会出现在县域棚区?
马日庆想不通,他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刚才不该妄动心思,想看吴讳笑话。
‘我刚才许下那么多好处,他要是不能参加武院大比恼羞成怒,会不会拿我出气?’
马日庆不知道,因为他不了解眼前的少年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从现在开始提心吊胆,时刻关注吴讳动向!
记完姓名来历修为等基本信息,马日庆便带着随他而来的五人走出了吴家老小所在的帐篷。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记挂我,有个安身之地便好。”
如此说着,吴成松拿出下船之后州城衙役分发下来的干粮,将一人份递到吴讳身前。
吴讳接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自他修武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
即便他一直有意识的隐瞒,那些瞒不住的事也影响到了老爷子。
譬如姜小醉,譬如万里逃亡,譬如周杜之死。
这一件件事,让话本就不多的吴成松变得更加沉默了。
终究只是个连九峰县域都很少走出过的落魄老秀才,几时见过这些场面,受过此种颠沛?
亲眼目睹周万通和杜氏父女因自己而死,吴讳至今也还未从那股沉重自责的心绪中走出,也无甚言语。
正值中午,日月同出。
吴成松吃过干粮之后,无事可做,便卧床休息了。
他积攒了半生的书,由于走得匆忙,一本都未来得及带。
吴讳看在眼里,暂时却也毫无办法,也只得沉默着看血气又委顿了许多的吴成松入眠。
‘小旗官、入城?’
吴讳掀开轻薄门帘,看着璀璨大日与暗红之月同存的天,蕴满坚定的双目陡然闪过一抹仇恨光芒。
刚下船时就有负责接洽的净州差役大声宣扬,凡棚区之人,若无允许,一律不得进入州城,违令者格杀勿论!
虽然后面解释说是为防备邪教奸细,可吴讳心中清楚,事实如何,只有净州高层知道。
许是为了方便管理,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事实就是他们这些从各郡被收拢至净州的人,此刻犹如难民一般,拥挤在净州之外的棚区中,苟延残喘!
唯有变得更强,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弱者,只配挤在棚区,仰望城中灯火,美其名曰,保护。
这也是在马日庆收编武者时,为何要特意点出小旗官可获进入城中居住资格的原因。
‘多想无益,无论是报仇还是其他,都需要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撑。’
这一夜,鬼哭神嚎,血气轰鸣,吴成松睡得极不安稳。
已经能在功法刀法两大幻境中保持清醒的吴讳一直在吸收经验,没有浪费片刻时间。
翌日寅时。
吴讳从功法幻境中清醒,目中有追忆之色闪过。
他忽然发现,只要他还用掠天葫芦练鲸血神滔劲和拔刀九斩一天,就一天走不出对秦玉弩的感念。
缓了半晌,低头看着变得透明的葫芦图纹,吴讳眉头大皱。
‘该去寻找血药宝材了......’
这般念头刚一出现,帘外就响起了马日庆的声音。
“吴公子?
小人特来知会一声,今日午时,于东郊校场进行演武,斩妖卫三位总旗大人亲临,望吴公子准备一番,届时小人会来替公子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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