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原因的出手相助,下次呢?
今日将这二人杀了,万一下次他们找来命劫高手,谁能保证会有另一个公输君羊正好出现,将他救下?
所谓斩草除根、不外如是!
来到七名眼珠乱滚的十夫长身前,吴讳正要动手,一道干咳从旁响起。
吴讳豁然转身,看清那人面貌后,不由大感意外。
白云闲!
当日亲口封他为十夫长的斩妖卫总旗!
这人为何在此?
来了多久?
疑惑掺杂着惊讶,让吴讳停下了手中屠刀。
“杀那两个主谋就行了,一郡也出不了几个先天,这些人留着有用。”
这话,更让吴讳听不懂。
他言下之意,难道知道是那两人在害他?
既然知道,为何又像不知道一样毫无动静?
等到他要除根之时才出来?
白云闲像是能洞悉人心般,接道:
“你今日死不了,君羊师弟不出手,我也会出手。
看在我想救你的份上,放这七人一马如何?
反正以你的修为实力,这些人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这瓶对你伤势有用的地级血药,就当他们的买命钱了。”
话音落下,一个巴掌大小的淡紫玉瓶被抛出,悬浮在吴讳身前,等他定夺。
“卑职斗胆,敢问大人为何救我?”
一不沾亲带故,二无仇无怨,三则半点不熟。
吴讳很想知道,为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公输君羊让他看不透。
在他想来,那日出了长公主一事后,公输君羊不来则已,一来,怕是为灭口而来。
出乎预料的是,他来了,连夜出城来,竟还出手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白云闲更加扯蛋,吴讳与他根本不熟,仅是当日演武之时,在东郊校场见过一面。
现在竟说就算公输君羊不出手,他也要出手?
为什么?
白云闲听吴讳发问,不由含笑摇头。
“你但凡稍微打听一下我白云闲,也不会有此一问。
白某爱才,特别是我麾下之才。
你是我亲自从木谷和柴洪明那里抢来的,更有武院之姿,我怎能看你被这些酒囊饭袋构陷杀害?
那日七杀拳馆和狂醉刀阁的人找上你时,我便在暗中看着。
见你自己能解决,我才没有出手。
玉嘛,得琢磨一番才会成器。
此后你潜入大营杀人,又逃来此地,我都一路看着。
所以我才说,你今日不会死。”
公输君羊用修为托着陷入昏迷的三人,来到了吴讳跟前。
对于白云闲的存在,他表现得并不奇怪,还嬉皮笑脸的打了个招呼,叫了声白师兄。
见吴讳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明显是不相信白云闲的说辞,公输君羊笑着解释道:
“吴兄不必奇怪。
南御武院有十大院规,其中第一条,便是不许生妒贤嫉能之心,有此心者,入不了南御武院。
而第二条,凡武院门生,皆要延武承志、提携后进。
不然这净州武道,何以这般繁荣?”
吴讳听完眉头舒展,伸手接住了身前装有血药的玉瓶,可他心中,仍是有些不理解。
那武院,当真有如此影响?
如此说来,追根溯源,他今日能活,岂非要算在葫芦头上?
若是没有葫芦,便没有他这身修为,没有这身修为,便不能脱颖而出,入白云闲的眼!
“我做主,许你半旬伤假,伤好后记得来找我报到!”
看出公输君羊和吴讳有话要说,白云闲一甩衣袖,直接将被禁锢的七人解开,就要登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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