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说不准的,再者要是峰主那日去了,你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去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咱们这种底层小修,到哪里不是活呢?关键是那几位内门师姐,如今才是真正的惊弓之鸟。”
“这你可就说错了,那几位师姐可都精着哩,早就想好了退路,如今留在这儿,不过是为了峰主的那点家私而已。”
两名女弟子正说着,却见一只蓝色巨鹤从天而降,二人看清来人之后,连忙下拜。
周随远远的听了她们的议论,并不愿理会她们,骑着靛羽,径直飞上了峰顶。
带着雪嬷嬷刚来到大殿之外,却听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十分刺耳。
“师尊这般情状,日日各种灵药供着,也只是白搭,何苦来哉?”
“大师姐说的对,师尊的金丹都碎了,从此成了废人,也不知能活多久,咱们问岳峰根基本来就浅,库存的灵药也不多,又能足师尊吃几日?”
“你们两个好没良心!正因师尊受了重伤,才需要灵药滋养,吃完了库存又如何?咱们三个都是筑基之境,难道还养不起师尊?”
“二师姐说的倒轻巧,却不知这无底洞又如何填的满?”
“二师妹,要我说,师尊在寒心洞里养着,已然足够,何须再空损灵药?不若你我三个分了,快些提升修为,也好守住这问月峰的偌大家业。”
“呸!你们这起子黑心肠的!内库里的灵药哪一支不是师尊寻来的?日前师尊身子未坏之时,也是半开放着,任由你我取用!如今师尊遭了难,你们便立刻生了二心,真是一群白眼狼!当我不晓得你们拿这些灵药是做什么去?不过就是去舔你们新主子的……”
“二师姐,看在同出一门的份上,我们才敬你三分,你却如此恶语伤人,真当我们奈你不得?”
“三师妹,不必与这贱人多言,一起拿了她,送到义父面前,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后便是一阵呼喝拼杀之声,最后伴随着一声惨叫,方才停歇下来。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押着一个形容狼狈的蓝衣女子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周随,白衣女子与青衣女子不识得他,只道:“你是哪一峰的弟子?挡在道上做甚?”
“是谁要分了你家师尊的灵药?”
“你敢听墙角!”
“你们太过放肆,半分也不知收敛,哪用得着别人偷听?”
“呵!我们问月一脉的事务轮得着你来操心!”
周随面上含了一抹怒色:“自家师尊方一失势,便忍不住转投别门,纵然同门苦劝,尔等竟也丝毫不知悔改,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安敢如此放肆!”
“你们两个贱婢!我家少主当面,还不速速跪下叩首!”
白衣女子见到周随言谈有度,气势不凡,连身边一个老奴都极有威严,已然怯了三分,心下惊惧不已。
青衣女子却仍梗着脖颈道:“你这个小畜生,还有你这个老虞婆,你们两个算哪门子人物?敢如此同姑奶奶说话!我乃内门贾长老的义女,再敢多言一句,立时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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