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每天晚上就坐在椅子上,郎中还给开了些中药。特别苦,粉末状的,还要用白酒吞服,对于一个小孩来说,那种滋味真心不好受,安然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味道。
过了一个多月,去郎中那里复查,拆开纱布,背上所有的肉都烂掉了,但是郎中让安然抬了抬手,依然抬不起来。郎中又原样给安然绑了回去。原本的伤还没好,郎中又给绑一次,在冬天都疼得安然大汗淌,但是安然死死咬着嘴,没有吭声。
看着安然的后背,奶奶都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她也没想到安然一直受着这样的罪,但是平时都没听她哼一声。
走的时候郎中还叮嘱他们,过段时间再来看看。
奶奶打定主意要给安然换个医生,什么都没说,就带着安然走了。
奶奶怕身上的钱不够,又回家去拿了存折,破破旧旧的样子,但是安然知道这是奶奶唯一的存款。
奶奶带着安然来到镇上唯一的医院,最原始那种,照片的机器还是有的,奶奶二话不说就给付了钱去拍片子。片子出来医生看了看说很严重,而且拖的时间很长了,估计不好处理,建议到市里的医院去看看。
安然知道去更大的医院意味着更多的费用,奶奶可能负担不起。
安然就给奶奶说不看了,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奶奶说要去给安然爸爸打电话,如果爸爸不寄钱来,奶奶卖血也给她治。
十岁的安然听到奶奶这样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医院门口就哭起来。不是因为疼,更多的是因为心疼奶奶。
在门口哭的安然引起了很多人围观,看安然的那个样子,也有人猜出来安然是手断了。
有个大娘就给奶奶说,他们村有个大爷,行医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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