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了。
安然的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最近经常都是把紧要的工作做完了就先走了,领导都没说什么,实在是不好再请假。安然当天没跟着去重庆,想到周五的晚上再坐车过去,陪尹夏两天,星期天再赶回来,不耽搁工作。
尹志可能也发现事情比较严重,跟着一起到了重庆。
尹夏的亲戚也有一些跟着到了重庆,人手是够的,但是安然还是如坐针毡,一天天的数着过日子。
而尹夏这边情况实在是不太乐观,到了医院,医生直接给下了病危通知书,长长的头发也给剃了。不是剪短,而是直接贴着头皮,剃掉了。
夏天的暴雨比较多,星期五的晚上,安然遇上了一场大暴雨。几经颠簸,终于到了重庆,为了省钱,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个招待所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才敢去看尹夏。她不想尹夏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让她担心。
已是深夜,昏暗的灯光下陈熙桀坐在病床前守着,尹夏睡着了。
看着剃了光头,面色苍白的尹夏,安然不止一次差点哭出声来。
安然换陈熙桀去休息,坐在病床前牵着尹夏的手,在夏天,在炎热的重庆,都感受不到一丁点温度。
第二天一早,尹夏还睡着,尹夏妈妈就来到医院,看到安然的那一刻,眼泪似乎就要流出来。
安然知道,尹夏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安然跟着尹夏妈妈轻脚轻手的走到走廊上,尹夏妈妈就控制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
安然抱着她,不敢哭,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安然听她哭着断断续续的说,尹夏的脑子已经糊涂了,连她父母都分不清了,这些天成天就昏睡,醒了也说不了两句话。
短短几天,病情已经恶劣成这样了。安然觉得好无助,无力感袭满全身。
这边的医生虽然是把一切的病因都诊断清楚了,但是肺结核又引起了其他并发症,数症并发,只能听天由命了。
安然和尹夏妈妈一起在走廊上调整好心情以后才进到病房。
这会的尹夏已经醒过来,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看到安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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