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打探出半点有关金错剑的用途。”
王灵嬛语气有些难堪道:“我想说声谢谢......一枚金错剑不是小事,虽然是蹭你们的船,但这次就当我欠你们个人情,不会白占你们便宜。”
“害......事到如今再说这个也太计较了,没事的。”息焕语气一轻,他这才发觉一向大大方方的道姑今日居然十分腼腆,始终侧脸待人,扭捏的模样像极了小家子气的闺中女子。
息焕误以为是王灵嬛还在为船费的事情愧疚,歪着头打量她道:“怎么?我们王道长还有因为花钱不好意思的时候?啧啧啧,先前一板一眼警告我的时候那股风范哪去了,才下山就被几两银钱给打压的锐气全无啦?”
息焕还想再调侃两句,却在看清王灵嬛那张脸后,整个人一瞬间愣住了。他看见年轻道姑那张清秀的面庞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狭长的伤疤,即使是敷药过后,依然难掩狰狞的态势。
息焕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王灵嬛还是好端端的模样,那眼下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鸿鹄山观的那一场死斗中,有人在她脸上留下了这道伤口。
少年对于刀剑利器,十分熟悉,眼下的情况,其实仅仅看一眼,他心里也已经有了底。
王灵嬛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默不作声地看向别处,假装不在意的样子,故作轻松道:“既然息少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啦,但人情归人情,便宜不白占,这点我不会忘的。”
“对了,也别责备李少侠,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战场刀剑无眼,每个人都只是做了当时自认为正确的事情,这件事怨不得别人,非要说的话,只能怪我实力不济。”说着年轻道姑笑了笑,便不再停留,重新往回走去,
息焕在原地站了半天,突然兴致全无,再也没了去找那位老船夫理论的想法,重新一屁股坐会船头的老位置,重新掏出来拿袋沉重的钱袋子掂量了起来。
少年有些心烦意乱,这个时候唯有手中钱袋子的响声能够令他些许心安。
远处靠在一旁的白画生原本在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打量了一番少年的模样,便又重新合眸,继续安心运气。
倒是同意靠在另一边的断臂老僧,目睹了全过程,小船空间本就不大,息焕也没有刻意回避其他人,所以少年的情绪变化尽数落在老僧人的眼中。
眼看息焕愁眉苦脸的样子,老僧人反而主动凑了上去,热心道:“小施主,听老衲一句劝啊,金银本是身外物,切不可为此作茧自缚。”
少年愁眉不展,一手托腮道:“老方丈,有这闲情您还不如帮忙想想接下来的如何避开皑沙洲内的凶险。”
断臂老僧笑意不减道:“那可是你们的事情,老衲说了,有些事是避不开的,因果相连,从你上了这艘船起,未见之事就已经发生了。就跟我在城中放你走一样,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息焕惨叫一声,干脆仰面倒下道:“老方丈,别念了,我头快炸了!”
老僧人依旧慈眉善目,开导道:“若是实在不知将如何,倒不如把当下的事情做好。”
“比如说?”
“先把握好你自己的东西,身外物......抑或是身内物。”
断臂老僧一言点醒少年,息焕一下子来了精神,想到内景中还未参悟透的那缕剑气,一下子盘腿而坐。
“对,想这么多干什么?倒不如先把自己的气给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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