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啦?”
肖正平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没啥,就是听你说起酿酒,自然就想到他了。哎,要不咱俩哪天抽空去林老爷子那儿拜访拜访?”
王鹏忍不住朝肖正平多看了两眼,忽然笑了出来,“平子哥,老听陈炎哥和锦州说你敢想敢干,看来还真是的!我听你这话的意思,该不是想请林老爷子出山酿酒吧?”
肖正平瞥眼看向王鹏,咧嘴笑道:“咋的?不行吗?”
“呵呵,平子哥,林老爷子都快八十了,就算你请得动他,他也没力气给你酿酒啊!”
“我又没说让他老人家亲自动手,他不是还有儿子孙子吗?实在不行,我给他当徒弟行不行?”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不过话我得说清楚,请不请得来你自个儿想办法,反正我肯定是请不来。”
“事在人为,咱诚心请他,我就不信请不动!”
......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桐山林场,在经过机修车间的时候,肖正平让王鹏把车停下。
下车之后,肖正平先是跑到林场供销社买了条好烟,又提了两个水果罐头,从供销社走出来后,他便径直朝冯庆年的办公室走去。
这回见了肖正平,冯庆年明显要比以往热情很多,看着肖正平手里提的东西,他更是连连责怪肖正平太见外。
“你看看,都是几个熟人,说起来都不远,你还带啥东西?”
“冯厂长,熟归熟,我怎么说也是晚辈,该尽的礼数还得尽不是?再说我这回来是有个事儿想请教您。”
“哎呀,这么说就远了,你看前几回见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嗨,那有啥啊,是我光顾着麻烦您了。”
“诶,该麻烦还得麻烦,咱林场跟鹿场离得近,算是兄弟单位,往后少不了多往来,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我这儿欢迎你来麻烦。呵呵,行了,咱说正事儿,你想问啥事啊?”
“噢,是这样,我有个亲戚想自己做木材生意,不是山头上有点儿树吗,有人找到他,想买。我那亲戚也想卖,可就是担心会犯法。我来就是想问问,政府在这件事上有啥说法没?”
冯庆年想了想,答道:“你要是自个儿家山头上的树自个儿家用,办个采伐证就行。往外卖嘛,还真有说法儿,不过得看你卖的数目多不多。”
“多!当然多啦,整个村子的树呢!”
“那就不行,这样干采伐证根本开不出来。你还不知道吧,砍树马上就要立法了,现在各个地方卡得正严着呢!”
肖正平一听这话,内心顿时一阵欣喜,忙谢道:“这样啊!那这事儿还不能干。哎呀,得亏我过来问一句,你看看,要不然犯法了他自个儿都不知道呢!行,冯厂长,我有数了。那个我还得赶回鹿场,就不打扰您了。”
肖正平起身要走,冯庆年一直送到车间大门外,直到肖正平上了车,他还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挥手。
虽然从冯庆年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对他前后态度的变化之大,肖正平还是觉得很震惊。
他清清楚楚记得冯庆年曾当着自己的面大吼承包鹿场是走资派的干法儿,还一再扬言鹿场不可能承包得下来。可是今天,他不但对这事儿只字不提,还表现得那么热情。
肖正平心想这大概是经常路过拉酒的车和鹿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所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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