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加上肖正平跟朱安国,差不多六七个人才把陈炎给拉开。
陈炎一口气撑了两三分钟,顶住那么多人,出了气的同时,力气也用得差不多,这会儿也才稍稍冷静。
黎援朝那帮人大叫大嚷着,顶在前面的几个人看样子挺惨,衣裳不整的,有几个人脸上还带着红肿。
黎援朝最惨,一只鼻子淌着鼻血,左边眼皮还破了,衣衫被彻底撕破,躲在人群里一边哭一边骂。
陈炎还不甘心,听着难听的叫骂声还想上前,肖正平却揪住他的衣领不放,使劲顶着他远离人群。
“你他娘的属疯牛的吗!有完没完?”
“你娘的放开我,老子打的人,跟你没关系,反正是个坐牢,老子今天就让他好好服个气!”
其实陈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打架的招数就是猛打,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挨打,此时的陈炎脸上到处都是抓伤,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
肖正平扭头看向帮着自己抓住陈炎的朱安国,“场长,快让他们走,再闹下去真要出人命啦!”
朱安国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陈炎这种人,脑子现在还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听见肖正平的话后,他看了看陈炎依旧愤怒得有些扭曲的脸,这才意识到事儿闹大了。
于是朱安国立马大声让黎援朝滚,让陈爱民赶紧轰人。
而黎援朝这边的人原本只是来买酒寻乐子的,忽然吃了这么大的亏,懵逼的同时也被吓到了,听见朱安国的骂声后,人群也就一边叫骂着一边退了回去。
见陈炎依旧不依不饶,肖正平一时急上心头,狠狠甩出一巴掌打在陈炎脸上。
终于,陈炎不再反抗,而是捂着脸愣愣地看向肖正平。
“你他娘的打我干啥?”
肖正平收回又酸又麻的双手,“娘的以后带你出来得把缰绳带上,一不留神你他娘的就踢人,这回好啦,等着坐牢吧!”
“坐牢就坐牢,老子不怕!”
“你他娘的是不怕,但是你爸妈呢,他俩不得急死啊!回头吃几顿牢饭回去,你爸妈还有脸见人吗!”
一想到爸妈,陈炎立马冷静下来——他是混账,但还不至于混账到六亲不认。
“那打都打了,能咋的吧?你回去跟我爸妈说说,让他俩别急呗。”
见陈炎软下口气,肖正平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冲着朱安国三人说道:“场长,友福叔,你们先走吧。他这儿有我,没事儿的。”
朱安国很是犹豫,“那这事儿~~”
“事儿都出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明天再说。”
说罢,肖正平便不再理会几人,也不打算吃晚饭,推着陈炎走进鹿场大门。
关门的时候肖正平才发现传达室竟然有人,那人畏畏缩缩的,一双眼睛躲躲闪闪地紧盯着肖正平不放。
肖正平嗤笑一声,扔下一句“怂包蛋”就离开了。
一冷静下来,肾上腺素就失去作用,陈炎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疼得龇牙咧嘴。
肖正平此时心里极为复杂,一方面,炎婆娘替自己出了气,他很感激,另一方面,这事儿还不知道有多大的连锁反应,他替炎婆娘也替自己担心。
场部倒是有医务室,可是现在已经关门,这些办公室的钥匙一般都是负责人拿着,传达室没有。
无奈之下,肖正平只好去酒廊打点酒出来,充当酒精给陈炎消消毒。
约莫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个人都饿得饥肠辘辘,陈友福忽然急匆匆地跑回来。
陈友福给两人一人带了一大碗饭菜,还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草。
看见饭菜,肖正平跟陈炎眼睛都直了,也就没多废话,捧起饭碗就狂吃起来。
两人吃饭的期间,陈友福找了块石头把他带来的草细细碾碎,然后浸了点儿水,用手帕包着揉了揉,最后挤出一点儿汁水来。
陈友福将盛着草汁的碗递给正在吃饭的两人,“老辈儿传下来的,杀毒生肌,管用着呢。”
肖正平没陈炎能吃,这会儿已经大半饱,听完陈友福的话他立马将饭碗往旁边一推,几乎没怎么想就用手指沾了点儿汁水朝陈炎脸上抹过去。
陈炎没想到草汁沾在脸上会那么疼,被吓一跳的同时又大声喊起来。
陈友福赶忙解释:“就一会儿,疼过去就好啦。”
先前用酒的时候,估计不是很疼,陈炎没什么反应,这会儿见陈炎疼得叫唤起来,肖正平来劲了,猛地将双手伸进碗里,然后不顾陈炎的抵抗,在他脸上胡乱抹起来。
“疼吧!哈哈!疼死你这条疯狗!”肖正平一边抹一边笑着骂着。
折腾一会儿,两人总算安静下来。
陈友福笑眯眯地望着两人,感叹道:“有那么一会儿,我还真以为你怕黎援朝找你麻烦,谁能想到哇,你是担心这小子!呵呵,别说,小子还算有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