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高远当厂长,不过是高远自己随口一说,他根本没往深处想。
不过话到了肖正平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如果高远当上厂长,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就多多啦!
高远瞪大了眼睛看向肖正平,连连摆手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哪儿能当厂长啊!再说了,谁当厂长也不是咱俩能决定的,这是集体企业,厂长得区里任命!”
“嘿嘿,”肖正平露出他特有的狡黠的笑容,“徐成功这个厂长有名无实,就算罐头厂破产,在厂里职工没得到安置之前,也得有个人主持局面不是?那徐成功干不了,就只有你这个车间主任顶上了,我相信让你当厂长,那些职工应该没意见。”
“问题是就算我当上厂长,厂子还不是得破产?你还不是没钱?结果还不是一样?”
“高主任,破产得厂里申请,经过区里同意,才能正式走程序。如果厂里不申请,破产这事儿就不存在,明白吗?”
高远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问道:“那我不申请破产他们干嘛让我当厂长呢?”
肖正平没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邪魅一笑。
高远盯着肖正平看了许久,忽地整个身子一震,“你让我骗他们?骗领导?”
“高主任,我摆明了说吧!对区里,罐头厂肯定破产重组比较好,可是对你对我,破产不好!我租不到厂房,你们得等很长一段时间才可能有工作。人呐,有的时候就得冒点儿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富贵险中求不是?再说了,这根本算不上骗,只要咱们把厂子好好办起来,领导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远还是很犹豫,“这么干能行吗?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肖正平非常明白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高远不同意,那么这个想法就到此为止。
当然肖正平也不想强迫高远,毕竟这需要高远跟自己高度配合,中间哪怕只是一点点差错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肖正平收回笑容,正色说道:“高主任,说白了这是我站在自己角度想出来的主意,要说没有一点儿代价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是很有信心操作成功,将来办上厂子效益也肯定不会差。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你如果不愿意,那这件事就在这儿了,咱俩就算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还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可如果你想通了,那咱俩就必须通力合作,中间不管遇到啥难处,咱俩都必须站在同一条线上。”
高远思考了很久,最后咬了咬牙,狠心说道:“干他娘的,老子豁出去啦,咱俩就干这一把!”
肖正平闻言立马招呼老板上酒,一人满上一杯后,肖正平把酒杯举起来,“高主任,那咱们就提前喝杯庆功酒!”
喝完酒,肖正平就给高远出主意,让他回去先造点儿声势起来,就说厂子都要破产了,厂长还整天整天不来厂里。肖正平自己则写几封匿名举报信,就说徐成功正事儿不干,天天守在老婆店子里,拿着单位工资给老婆干活儿。
肖正平说最好让工人闹起来,闹到区里来人安抚。
“这个时候你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你要当着区领导的面安抚工人,能不能安抚下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领导看见你在安抚。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只要这一步成功,后面基本上就是顺水推舟。”
说完肖正平又补充道:“高主任,你要记住,这种时候可不是讲什么高风亮节的时候,你能多高调就多高调。领导们最怕的就是职工闹事儿,他们只需要在破产重组期间有一个人能压住工人就行,所以你不需要担心领导对你的看法。”
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吃着喝着,吃到最后,肖正平忽然想起“小航哥”,便问道:“哎?高主任,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程航的小混混,听说这人还挺嚣张,我来办厂不会跟他打上交道吧?”
高远一愣,“哟,你不提我还忘了,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你还别说,要让他知道你来办厂,说不定还真会找上门。不过也没事儿,他就是要钱,你给点儿钱打发打发他也不会怎么着你。”
“哦,保护费是吧?”
“呵呵,咱俩可以这么说,不过当他面儿你千万别提保护费,按他的说法是借钱。”
“借钱?借了他真还?”
“哈哈哈哈,还肯定是还!但还的肯定不是钱!还的时间也不一定。不过你把钱借给他肯定能省不少麻烦。”
“这不还是保护费吗?”
高远把声音压低了些,“不能说保护费,你知道他爹是干嘛的吗?”
“知道啊,不就是公安局的吗?”
“呵呵,你啊,有空去打听打听,看看公安局里谁姓程,就明白啦。”
事儿定下,也就没啥可说的,吃完饭喝完酒,肖正平让高远跟自己保持联系,就分手各自离开了。
回石德县后,肖正平回了趟家,给戴雪梅拿几样东西,顺便把大姐夫过来干活儿的事儿跟大伯说说。
家里的房子还跟当初肖正平离开时一样,这段日子大伯二伯岳丈全都忙活烟苗下地的事儿,没时间顾房子。
吃饭的时候说起大姐夫的事儿,大妈笑说他们早就知道,就是她让大姐大姐夫去找肖正平的。
大伯自然还是得装装样子,“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让他滚,不必看我跟你大妈的面子。”
“呵呵,大伯,大姐夫人挺好的,肯吃苦人也忠厚,肯定能干好。”说罢他又看向二伯,“哦对了,大姐还说找个时间去找找三姐,二伯,我三姐夫家的地址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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