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要不你发个广播夸奖夸奖我俩?要是再能戴朵大红花,各个队敲锣打鼓走上一圈就更好啦。”
邹树生没好气地训道:“美的你!你还以为跟当年万元户一样呢!”
肖正平这时问道:“叔,菌子大棚想得咋样啦?我咋听我姐说村里还不大情愿干呢?”
邹树生叹了口气,“唉~~还不是曹元奎,盖大棚村里肯定要贴一笔钱,曹元奎硬是不干!”
陈炎一听这话,顿时跳起脚来,“凭啥!他要盖砖窑就啥都行,搞点儿别的就啥都不行!咋的,他拿自己当太上皇啦?!”
邹树生摇了摇头,“也不是他非得咋样,主要是砖窑那事儿把他弄怕啦!现在几个账都还扯不清呢!”
“越是这样村里就越得快点儿干起来呀,手里有了钱,啥账都扯得清。”肖正平有些着急道。
“唉,曹元奎现在就是啥都不想干,就想着干满年份拿点儿钱养老。”
“那叔,我上回跟你说那事儿呢?他不想干就别让他干了呗,还能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想让他下台,那也得是乡里说了算。行了,平子,不说这事儿啦。听说你在深圳开了家公司,都干些啥呀?”
就这样,两人又陪着邹树生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回了家。
隔天,两人又来到鹿场,把鹿场的电话也给换了。
之后,肖正平把鹿场和菌子大棚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了次会,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总体来说,鹿场、酒坊还有菌子大棚一切顺利,虽然还没有彻底扭亏为盈,但各个项目都在稳定地进钱之中,并且鹿场和菌子大棚的收益已经显现出明显的上涨态势。
另外,陈爱民告诉肖正平,林场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土地,初步估算五百亩。
还有吴丽红这边,她跟王鹏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县城现在处在高速发展的阶段,各行各业爆发出来的需求使得那些工厂弊端得以短暂地隐藏,自然这些工厂也就不会让出自己的地方。
肖正平不由得想到在历史书上曾经看到过的,关于这段时间国家过于激进的投资,最终导致九十年代初期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
肖正平让吴丽红和王鹏不用自责,县城本来就小,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也难怪。况且高远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不出意外的话,罐头厂应该能到手。
之后肖正平又说起深圳公司的事儿,说有时间的话,可以带他们去深圳看看。
开完会,肖正平给现场的人发了邀请,请他们去喝牛牛的满月酒,说是不收礼金,就是凑个人数热闹热闹。
几个人自然是欣然答应。
很快,到了摆酒的日子,两口子给牛牛换了身新衣服便开始出门迎客。
因为有些仓促,肖正平又不想太麻烦,这次摆满月酒没有通知太多人,就是身边的一些亲人还有村里的乡亲以及鹿场酒坊的人。
肖正平事先有过说明,一律不收礼金,就是大家伙儿凑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当然,最终的结果也非常符合肖正平的期望。
就在肖正平沉浸在热闹的氛围中时,忽然村里的广播响起,没来吃酒席的曹元奎在广播里让肖正平去接电话,说是泉山罐头厂打来的。
肖正平一愣,马上意识到高远那边有动静啦,于是把牛牛交给戴雪梅,然后蹬上那辆布满灰尘的二八大杠就出发啦。
来到村部,肖正平按照曹元奎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果然那边等着的就是高远。
高远很兴奋,听得出来也很高兴,“肖老板,我当上厂长啦!”他在电话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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