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的官司结果总算出来了,实际上一审十二月初就结束了,后来出结果又等了将近二十天。
结果跟肖正平料想的一样,自己胜诉,大马庄酒厂必须换包装、换标签,并赔偿桐山鹿业三万元。
三万元,放在樟树垭依然是人们遥不可及的巨款,可对肖正平,尤其是对肖正平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损失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肖正平告诉张华清,不服判决,继续上诉。
张华清不理解,他告诉肖正平说打这种异地官司,有这个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三万块钱的确很少,可这是当地政府妥协之后的结果。如果还上诉,就会被当地政府还有法院认为是不识抬举,不仅打不赢官司,搞不好三万块都会收回去。
肖正平有些不耐烦,叮嘱张华清这是自己的决定,不是跟他商量。
“我不在乎他们的赔偿,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不是好惹的,惹上我,我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行了,照办吧!”肖正平这样吩咐道。
目前酒厂的生产已经进入正轨,第一批酒现在正泡着,三个月之后就能灌装。
抛开官司和市场不谈,酒厂里忙碌的氛围还是非常让人振奋的。
此时吴丽红正在隔壁屋忙活订单和中药材原材料的事儿,只有高远陪着肖正平坐在办公室里。
跟高远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肖正平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唉?程航最近来过没?好像没听你说起过他呀,你不是说他还得找我来要钱吗?”
一听这话,高远马上躲开肖正平的视线,低着头道:“来过,你不是在深圳吗,我看你忙就没告诉你。”
肖正平看见高远这副样子,马上意识到中间有事发生。
“他找你啦?你给钱啦?”
高远点点头,沉默一阵,见肖正平不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肖正平一脸愤怒,就好像想骂自己却骂不出口一样。
他赶紧解释,“肖总,不给不行啊!你说我们正是困难的时候,所有人都忙得腾不开手脚,要是程航再来捣乱,又不知道得添多大乱子。我当时心想就当是花钱消灾了,再说钱也不多,算我个人掏的还不行吗?”
肖正平仔细一想,也是,自己不拿程航当回事,可高远他们还是很害怕他。自己不在家,程航找上门来,高远除了给钱也没别的法子。
这么一想,他胸口腾起的怒火消了不少,他拍拍高远的肩膀,“哪儿能算你个人掏的呢!几个钱无所谓,我付得起,我就是不想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行了,这钱厂子给你报销,不过这程航是得治一治了。”
一想起程航,肖正平又想起梁博,也不知道那小逼崽子是不是真跟程航混成一伙啦。
本来肖正平还有心想帮帮这位堂弟的,不管咋说,血浓于水嘛!
可那天小姑和小姑父的态度确实寒了他的心。
肖正平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他最烦的就是那种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掌控的人,明明人家是番好意,可你却因为你自己的情绪迁怒别人,惯的!
更让肖正平气愤的是,叶儿远在十万八千里,连话都没跟他们说几句,还要被他们拿在嘴里说,这不是有病吗!
这么一想,肖正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也只有小姑和小姑父这样的人,才会有梁博这样的儿子。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
肖正平决定在酒厂呆几天,因为过几天就是二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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