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还想弄死他啊?!”
肖正平叹了口气,陈炎这脑子算是废了,除非回炉重造,要不然,他的脑筋就永远是直的。
“娘的你能不能多动动脑筋?我弄死他我不得坐牢啊,这跟我一贯的宗旨根本是背道而驰好吧。”
陈炎窃笑一声,“对对对,你他娘一贯的宗旨就是损人不害己。”
“对啊!”肖正平恬不知耻,“这就是我一贯的宗旨,反正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儿咱尽量别干。”
“那你想怎么个斩草除根法儿?”
肖正平阴邪一笑,“你说,咱把屏山酒厂给吞了,咋样?”
陈炎正坐在摇椅上喝茶,听见这话把自己呛了一口,咳得撕心裂肺的,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啥玩意儿?吞了屏山酒厂?平子,有两个钱你烧包了吧!”
肖正平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答道:“切,当初我卖菌子的时候你不也看不起吗?现在呢,我都让你去日本看娘们儿啦!咋的,屏山酒厂就那么不好对付?”
陈炎这会儿总算喘匀了气,他将茶杯搁在小板凳上,晃了晃手道:“不是好不好对付的问题,是县里面让不让你这么干的问题。平子,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都知道,屏山酒厂那是咱石德的脸面。不说别的,咱县里多少当官儿的有亲戚在里面啊,你想动屏山酒厂,这些人非把你撕了不可!”
“嘿嘿,我就不信那个邪,看着吧,早晚有一天,这些人得求着我把屏山酒厂给吞咯!”
陈炎又是一阵惊讶,“平子,你不是说笑?娘的,你不是真打这个主意吧?”
“哼哼,打主意?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开始动手了。”
陈炎惊得不行,“啥时候?我咋不知道?”
“嗨,你不是在深圳吗,酒厂的事儿你又操心不到,我就没跟你说。反正这个主意我是打定了,今天就是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咱的酒厂扩大规模,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陈炎无奈地摇了摇头,冲肖正平比了个大拇指,“平子啊平子,今天我算是彻底佩服你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野心,再这么下去,我看你就只有上天了。”
“诶?你咋知道我想上天!炎婆娘,你娘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告诉你,我的终极梦想就是上天。”
陈炎听不懂肖正平的话,权当他就是在拿自己开涮,陪着笑了两声,这个话题也就结束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肖正平告辞要回家,刚站起身,屋子里电话响了。
陈炎他妈听见电话铃声就像听见火警警报一样拿着锅铲从厨房里面冲出来,听了会儿铃声又看了看陈炎,讶异道:“诶!怪事儿哈,这电话装起之后就响过两次,两次都是你打回来的。现在你都回来了,谁还打我家电话呀?”
陈炎没好气地怼道:“你有时间啰嗦这么多,把电话接起来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陈炎他妈闻言赶紧把两只手往身上擦了擦,随后走过去把电话接起来。
“喂?哪个?”
......
“张啥?”
......
“张二栓是哪个?”
......
“哦,张狗子,你直接说你是张狗子不就完啦!”
说到这里,陈炎他妈转过头来,“炎炎,张狗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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