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五千斤粗盐也已经运达。
……
嘉庆五年的第二场雪纷纷扬扬,天地朦胧,一夜之间江河封冻,路上行人稀少,一座枯井兀立雪中,附近有几只狗在雪地里追逐嬉戏。
孔方站在县衙高高的台阶上忽然灵感暴发,于是赋诗一首: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西门飞雪望一眼孔方最终没有说话,仰头闷了一口酒,这天气,有点冷。
方世铂则表示失望,这是姐夫“写”过的最没水准的诗。或许是他当了官,飘了,再写不出好诗了。
“姐夫,这也叫诗吗?”
终究他是小孩心性,没城府。
孔方大笑。它当然是诗,而且是非常特别的诗,否则它不可能流传数千年。
当然,他不会告诉方世铂,这是源于唐代的一首打油诗。
方世铂不服,就这样的诗,老子也会作。
“那你来一首试试。”
冬日闲来无事,他有意逗便宜小舅子玩。方世铂小手一挥,切,来就来,谁怕谁啊?但见他抬起小短腿,往前走七步,停顿。
孔方眉尖一跳,七步成诗?
方世铂稍作停顿后,再往后退七步,回到原位。
这种骚操作孔方就不懂了。
西门飞雪手里拿着酒壶,眼睛看着方世铂。
都是少年心性,同是少年保镖,他是希望方世铂能在写诗方便打败孔方的。
“啊……”
方世铂突然身体抽搐,双手张开拥抱雪花,张嘴爆出第一句诗。西门飞雪赶紧扭头躲开,特么这也叫诗?
千万别跟别人说你认识老子。
“咳……”
方世铂捏捏喉咙,略显尴尬,“调起高了,重来。”
大雪白如盐,冰冷不带咸;
炒菜不能用,只可堆雪人。
好诗,好湿……孔方笑脸恭维。
“噗……”
西门飞雪喷了一口酒。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商业互吹?
方世铂受到鼓舞顿时灵感大爆发,他大喊一声:再来!
但见他向前迈出一步,直接就一步成诗。
迎风飙三尺,落地似宝刀;
雪地开两半,写意又开怀。
孔方与西门飞雪正欲深入研究此诗的意境,眼角同时瞥见方世铂在解裤腰带,作为同类他们当然明白他欲意何为,灵智瞬间打开。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两人同时扭头避开,非礼勿视!
就在扭头的一瞬间,孔方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从她行动轨迹推断,显然她是想上来的。
然而他想提醒方世铂已经来不及。
云菲儿正兴冲冲走来,忽然就被方世铂实景写诗的操作吓坏了,她掩脸匆匆而去。
其实吧,对于孔方而言他是欢迎她离开的,因为他害怕引来方世清误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但是他分明看到她转身离去那一刹那,她眼神里的羞怒。
唉,小舅子的爱情恐怕又要彻底凉凉了。
但是他没有告诉方世铂,他不忍心打击正冉冉升起的大兴朝诗坛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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