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回摊位前招呼生意,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孙阿鼠身带残疾,他的右腿形状扭曲成一个弧形,即使如此依然比左腿长出一截,他的双肩高耸,背驼的很厉害。我看着孙阿鼠的背影,忽然觉得十分熟悉,分明便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脑子里搜索着、回忆中,可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越是着急,脑子里越是慌乱,精神渐渐变的不能集中起来。
忽然,我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似乎要有什么危险发生,我连忙抬头四顾,见周围并无什么异常,不远处孙阿鼠正在卖力的给客人下面,似乎是我多虑了。
我转过身,强自镇静着透过车窗玻璃看着里面那静静坐着的一排怪婴,他们一共有五名,外表基本上一样,全都是圆目、无口、翻鼻,只不过身材略有差别。这一排怪婴此时也都一起侧着脸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瞪视着我,那眼神便如深不可测的黑洞一样,随时可以将一切吞噬,看的我不禁便打了一个寒颤。
我看了片刻,只觉浑身不舒服,便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盯着他们。就在我一转开眼神之际,忽然听见身后的孙阿鼠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便是一阵凌乱的锅碗瓢盆乱飞的声音,于此同时就在我心道不好刚要转身的一瞬间,忽然便从车玻璃上看见头顶的树梢上面正垂下一条大蛇,我心中一慌,便本能的侧身朝后急躲,哪知道这一脚踩下却如同踩到了棉花一般脚下如腾云驾雾,接着小腿上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裹住了。
此时我已经抽出了手枪,同时低头朝下一看,却见地面上冒出两只泥色的大手正牢牢的箍住了我的右腿,接着一张硕大的沾满了烂泥的人脸从泥地里浮出,与此同时那条树梢上垂下的巨蛇也用尾巴裹着树梢弹射到了我的面前,在离我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引而不发,似乎是受到什么控制一样。
那张沾满了烂泥的人脸此时却开口说起了话,虽然是很蹩脚的普通话,不过倒是可以清晰的听懂:“不要动,不要开枪,你一开枪,这条蛇就会咬你的,剧毒的。”
他说完,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样子似乎只是要缠住我,叫我不能去对遭了暗算的孙阿鼠施以援手。
孙阿鼠这时候脸朝下趴在了地上不知生死,他身子四周流出不少血迹,被雨水一冲将四周大片的土地都染红了。在孙阿鼠的身旁站着两男一女,他们站着地上并没有动,但是全神戒备,似乎是在等孙阿鼠再流一些血,等他自己失血而死。
说来也怪,就在我心中慌乱之际,脑子里一片空白,片刻之间忽然开窍一般脑子灵光起来,我一下子便想起我确实好像见过孙阿鼠,那是在一张老照片上。那是我父亲的一张照片,照片中他站在一棵巨大的树下,身穿军装笔直的站在那里,身后还有一位穿军装的战友,他背对镜头,手里牵着一条毛驴,那人没有带军帽,而且右腿有着十分明显的残疾,还是个驼子,他正侧着脸,伸出左手朝我父亲这边比划着,似乎是说叫他快点儿。
想到这里,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孙阿鼠,我要弄明白他的身份,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下我低头看了看那张丑陋的、沾满烂泥的脸,此时他正咧嘴朝我怪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无能。我咳嗽一声,张嘴便朝他口中精准的吐了一口浓痰,接着冷笑一声便对准他的眉心开了一枪,这厮果然不是什么怪物,眉心中弹后顿时头颈猛的一歪,便立刻心有不甘的送了性命。那条树梢的大蛇果然受过训练或者被人操纵,见我动手,它便如电一般一口咬在了我右边脸颊上,但是我身上有婆苏吉龙王的剧毒,越是剧毒的蛇虫咬到我之后反噬之毒便越是猛烈,这大蛇顿时浑身一颤便筋酥骨软的从树梢垂落到了地上,三翻两滚就此死去。
远处暗算孙阿鼠的三人见情况有变,连忙互相打个招呼,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立时便上前俯身去抓地上的孙阿鼠,但是这孙阿鼠果然是诈死,他爬在地上调整气息,准备给敌人来个拼死一击,这大汉的手刚一沾到他的身子,孙阿鼠立时发难,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如电般伸出那粗壮的不合比例的手臂,两只巨掌牢牢的便抓住了那大汉的双肩,接着他一声怪吼,也不知哪里练来的蛮力,一下子便将那人扯成了两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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