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道奇车的前半部分被陈东整个抬了起来,我朝他一个劲的摆着手,他老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松开了手,汽车轰然落地,一下子将伤重无力的孙阿鼠颠的蹦了起来。
我打开了车门跳下车,问陈东说:“你丫疯了这是,你要爷的命吗想!”
陈东那张怪脸上居然现出很是无辜的表情,他满脸疑惑的指着我的车解释说:“这个……这个你不能怪我啊,我离老远便看见你这车上满是凶煞之气,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对头来了,这才躲到一旁来了个出其不意……”
我看了看陈东那张象脸,心想他定然是换了那黄牙白象的头,带了白象的灵气,这才瞧出车中那五个怪婴所带的煞气。我这时候惦记孙阿鼠的伤势,也顾不上和陈东多说,便连忙又转回到了车上,开车穿过树林,一直来到老胡家的大门前。
此时老胡已然得到了消息,早已经候在了门前,我刚一停好车,便有十数个木头人偶蹿了出来,七手八脚抬起孙阿鼠一溜烟地跑进了院子。
“有啥话回头再说,你先把这个人给我治好,丫一定不能死!”我冲老胡喊道。
老胡倒是并不着急,他口中说道:“不妨事,看他气色,死不了。”一边说却一边朝外走到了我的车旁,上上下下打量起车中那五个怪婴,他的眼睛此时已然变成了绿色,眯缝的只剩下了一道缝儿,满脸的阴鸷鬼祟的模样,看起来杀机颇重。
我见他神情有异,便说道:“这些怪物是什么来头?你认识他们?”
老胡此时伸出一条细长的舌头在自己嘴角舔了舔,恶狠狠的只是瞪视着五个怪婴,半晌无言。忽然,天空中炸起一声巨雷,老胡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渐渐恢复了常态。他快步回到了屋中,取出来一棵晒干的药草,叫我用火机点燃了药草放到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便招呼我和陈东一起进了院子。
我们来到了老胡的屋子,此时孙阿鼠已经被平放到了一张案子上面,老胡走到他面前,慢慢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儿,不时耸动鼻子在他身上闻着,口中不时自言自语道:“难得,啧啧啧啧,真正难得啊,这上古的大地龙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来啊,难得。”
接着,老胡询问了他受伤的经过,听我叙述完,老胡立刻好奇的扯开了孙阿鼠胸口的干泥,然后满脸惊奇的说道:“他这是中了东瀛特产剜心毛的剧毒,就算有大地龙,但是还是会因为瞬间失血过多而送命,可是他……”
我推了老胡一把,叫他帮忙一块儿轻轻将孙阿鼠翻了个身,然后指着他后背隆起的部位对老胡说:“我怀疑他能保住性命,和他这个驼背有关系……”
老胡伸手在那驼背上三寸处轻轻隔空抚摸一番,然后面带惊诧的就朝我要了匕首,对着孙阿鼠的后背便一刀割了下去!
我知道老胡如此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便也未出手阻拦。老胡割开了孙阿鼠背后的肌肉,然后将其分开,转脸对我说道:“三爷,你看一看,这驼子里的物件儿你可认得?”
我疑惑的看了看老胡,然后便打着电筒照向了孙阿鼠的后背,这一看顿时不由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孙阿鼠那隆起的后背中果然藏有机关,那后背中有十数根粗壮的血管一样的黑色管子,管子一端连接生长在孙阿鼠的肌肉上,而另外一端则连接着一颗巨大的金属轮盘,轮盘中则镶嵌了一颗宝石,这宝石虽然布满了血污,但是那独特的外型和色泽使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居然是一颗女娲泥碧。
我曾经见过女娲泥碧,也领教过它那神奇的能量,但是此时屋中的陈东和老胡却显得比我更加吃惊。他二人都有灵兽血脉,天生便识得时间的奇珍异宝,如今在这腌臜不堪的一个市井老儿的体内居然现出如此神物,二人自然万分惊异。那老胡,此时又一次现出一对绿莹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的打量着孙阿鼠后背里的女娲泥碧,一条又细又长的舌头贪婪的伸出嘴外不停的舔着,渐渐眼看着便要失去控制,伸手便想去孙阿鼠后背里将女娲泥碧抠出来。
老胡虽然修行不知多少个寒暑,总算蜕去兽型,寻常世间诱惑已经不能动摇他半分心志,但是这女娲泥碧终究是非同小可的神物,甫一现身,便诱发了老胡的兽性。俗话说,山兽护宝、海蚌争珠,这毕竟是动物的天性和本能,万难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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