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裔,修得混元体,平时关闭五感,只用皮肤互相,因此今天才会由皮肤吸收到超量的毒素把自己毒倒。”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手段如此诡异不寻边际。”我点点头,对金婆婆说道:“不过纪伊流虽然曾经和伊贺、甲贺齐名,但是后来却转而步入仕途,渐渐在日本声名不显,最终无迹可寻了。”
“不错,你既然了解纪伊流,便能知道今天为何这厮会一心要取你性命了。”
我挠挠头,思量一番金婆婆的这句话,忽然便恍然大悟说道:“这厮莫非得知我烧了德川家康的尸体,因此前来报复?”
金婆婆手里提着短刀,在那颗人头的头皮上轻轻蹭着,嘴里低声叨念说:“我是一直跟踪着你,又从七海的人口中探知你在医院里烧了织田信长和日本忍者的开山鼻祖角神仙的法身,所以才认为他们会连不涉足江湖事的纪伊一族的前辈高手都出动了,不过也有可能这里另有什么阴谋和隐情。我老婆子不过是比你痴长了些许岁月,却不敢说比你有见识,这其中的隐秘还需要你细加推测。”
我见金婆婆这般模样,心中便觉好笑,这老太婆年纪虽老但性子泼辣强悍,实乃是性情中人,这都快一百岁的人了,却依然没有被岁月抹平她性格中的棱角,为人质朴不失机警,强悍却不失长者风度,殊为难得,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看的第一本章回体小说《侠女十三妹》中的何玉凤,料想金婆婆年轻之时也是她一样的人物。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相册,平静的对金婆婆说:“适才这个人抱着那本相册老半天,不知捣鼓什么古怪,照我看他此来的目的多半还是为了它,撞上我也许只是巧合,不过换个角度看,也许他尾随我而来是为了除掉我,碰巧撞上这本相册发觉是要紧之物,也有这个可能。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却断不会单单为了报火烧之仇。在日本忍者的流派之中,纪伊流是个异端,这些人并不信奉忍者的诸般信条,他们对于世世代代服侍大名的传统并不认可,而是一直在努力成为日本最强大的家族。从织田信长时代开始,纪伊流便服侍于他,在织田死后,纪伊流领袖转投丰臣秀吉,渐渐从幕后的忍者身份转为台前的武士阶层,成为丰臣秀吉的家臣武士,之后德川家康得到天下之后为了笼络人心,便对纪伊流中的豪族极尽拉拢,纪伊流中的大豪族巨势家的家主巨势利清更是将女儿净圆院嫁给了德川家康的孙子德川光贞,并且生下一子,便是后来着名的中兴幕府的绰号‘米将军’的幕府第八代将军德川吉宗。之后净圆院凭借家族中的纪伊流女忍者们成功铲除了德川家族五位王储,扫平了障碍,使自己亲生儿子德川吉宗顺利即位,巨势家族成功从黑社会转型成为了皇亲国戚。这样的家族,根本不会计较什么古老的传统而去为了替不相干的人报仇去冒风险。”
金婆婆点点头,说道:“此言有理,这老儿可不简单,他是如今的纪伊流掌门巨势麻吕的外公,人称‘盲侠’,名字叫做多古郎。能叫他出马,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照我估计这帮人所图非小,一直隐忍不发只是为了获取他们需要的情报和消息,不过得知你烧了织田信长和角神仙的尸身,终于还是激怒了这老儿,于是便跟你来到家里准备下手,却又发现了这本相册……”
她说到这儿,目光却停留在我身后酒柜前的桌案上,那正是相册所在的地方。金婆婆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连忙回身一看,却见刚才我顺手扔在桌上的相册已然不见了踪影!紧接着金婆婆呼喝一声,一甩手便飞出了她的两柄短刀,两道寒光从我身旁飞向了身后,接着便发出两声闷响,似乎短刀全都钉到了墙上。
我情知身后有异,连忙一边转身一边抽出手枪,只见在我身后阳台的窗台儿上,蹲着一个黑影儿,那黑影儿也就只有两尺来高,看样子像是一只猫,又像一只猴子,正抱着那本儿相册,呲着牙朝我们嘎嘎怪叫。
金婆婆飞刀被它躲避开来,心头火起,一下子便从沙发上跃起,扑向那只畜生,那畜生随即蹿蹦跳跃躲避着金婆婆的追击,它身形灵敏异常,而且绝不发出丝毫声响,远胜寻常猿猴狸猫。
我将手枪收起,顺手扯下床单儿,准备去帮金婆婆捉那畜生,却忽然觉得脚下有一物蹿过,接着便见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了另外一只同样的动物,它几下跃到了阳台的窗户上,发出怪叫招呼同伴,手中还提着多古郎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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