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猴子中了三脚,立时便丧失了抵抗能力,他站在原地,摇了几摇身子,便软的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我和小七赶到了跟前,俯身去看白猴子,却发现他已经七窍出血,停止了呼吸。
我伸手摸了摸白猴子的身子,原来是孙阿鼠这三脚发力太重,将他的胸肋踢了个寸断,碎骨扎伤了内脏送了性命。
孙阿鼠踢死了白猴子,冷冷地问我:“这厮就是打冷枪的小贼?”
我叹口气,说道:“是,就是他,不过您这也忒着急了点儿,留个活口多好。”
此时,小七已经转身跑回了黑牛的家,我和孙阿鼠也连忙跟了过去。进了屋,迎面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我心知不好,连忙开了灯,却发现黑牛正横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浑身赤裸,肚腹被人用刀剖开,肠子流了满地,生殖器被人割下塞进了口中,怒睁着一双牛眼死不瞑目。在他的脑门儿上,插着一柄匕首,却正是我飞中白猴子的那柄阿迪提航空团。
我们来到了楼上,在一间卧室中发现了黑牛媳妇的尸体,她是被人一刀割了喉咙,鲜血将整张床都染红了,而那个婴儿,却正躺在血泊中熟睡。
小七上前一把抱起了那孩子,见果然安然无恙便长出了口气,转而愤怒的说:“这个白猴子,怎么这么歹毒!被孙鼠爷一脚踢死,实在是便宜他了。”
我问小七说:“你怎么便知道人是他杀的呢?”
小七愣了一下儿,说:“不是他,还能有谁?”
“杀人,总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受了伤,已成惊弓之鸟,肯跑回来杀黑牛一家,必然有极重要的原因,可是这原因是什么呢?再者,黑牛能够成为村长,手下的功夫必定不弱,最起码不至于毫无抵抗的就被杀了,可是你看看楼下,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这位黑牛的老婆,也是五大三粗的,见有陌生人闯入,必然反抗,可是你看看这屋里,除了血腥些,并没有经过搏斗,可见也是毫无防备就被杀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黑牛是在楼下坐着,你看桌子上有很多吃的,都没有怎么动过,酒杯里的酒也还没怎么喝,可见是在吃宵夜而没有睡觉,门外有死狗,可见白猴子是从正门溜进来的,他要是杀人,必然要先对黑牛下手,而后再上去杀黑牛的老婆,但是我的这柄匕首,却插在黑牛的头上,像是最后杀死黑牛后留下示威,这不合常理。”
小七听完,反驳说:“凡事可没有绝对啊,也许是他杀了黑牛,又去杀他老婆,然后下来的时候看见黑牛尸体还是不解气,便再插了那一刀呢?”
我摇摇头,说:“凡事确实没有绝对,但是总有个可能性大小,他毕竟身上带伤,遭到围捕,即便有天大的干系需要回来杀死黑牛,也会做的干净利落,不太可能做这些琐事。黑牛毕竟不是一般的村汉,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我觉得下手另有其人,也许这个人,叫黑牛夫妇完全没有防备,所以才横遭了惨死。”
我们下了楼,叫来村里的一些负责人来善后,大家见了黑牛夫妇的惨状,无不嗟叹,便议论纷纷,说肯定是白猴子和婶子通奸,害死了老白,如今为了抢走这野种,又回来害了黑牛夫妇。
回到住处,小七要带那婴儿回房间擦洗,我拦住她说:“这孩子不能放在咱们这里,太危险。”
小七低声问我:“三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吧?你还真怀疑是这孩子害死黑牛?你看看他才多大啊?可能吗?”说完,白了我一眼,转身便要回房间。
我一把扯住了她胳膊,坚决的说:“我没有说黑牛一定就是这孩子害死的,但是必然和他有些关系,这孩子来路不明,给人的感觉很不吉利,我们都是刀尖儿上打滚儿的,图的就是个好彩头,你不能带着他。”
我的这句话,似乎是刺痛了小七的自尊心,她沉着脸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问我道:“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把这孩子杀了吧?”
老鬼这时候站过来打圆场说:“你们就别吵了啊,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就辛苦点儿,都在大厅休息,这孩子就放这桌子上,轮流值守,等到明天天亮刘先生来了,就交给他带走完事儿。”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把他交给刘先生,测测骨龄,测测脑电波,我相信刘先生有的是手段检测这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小七根本懒得搭理我,转身回房间弄了铺盖放在桌子上给这孩子做了个小被窝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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